就像其他组的人对她和她的能力再好奇,也不会在她进入办公室之后将她团团围住,更不会跑去她的外勤现场围观她控制和杀死恶性【寄生种】的操作。
所以她也不能跑到上司的办公室,依着自己的心意,要求继续跟这件事,或者查目前与它有关的所有资料。
一时间,舒窈对这件事竟有种无头苍蝇般茫然。
她漫无目的地从周家夫妇所住的小区往外走,想要在这场漫无目的的散步里找到自己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
眼前有个纤瘦的身影不小心踩起路边的水洼,即将在里面绊倒——
舒窈本来想避开那污水溅射,但余光瞥到那小女孩要摔,还是勉强用理智控制住了身体反应,抬手拉了下女生胳膊。
对方站稳后,习惯地想从这陌生力道里挣脱,抬头却怔住了,“姐姐?”
仔细一。
正是上次在那个广场碰到的卖花小姑娘。
舒窈松开了手,觉小女孩盯着自己裤子上的灰色水痕在,并且出声道歉,她摆了摆手,想起来问了句,“你不卖花了?”
被问起这件事时,女生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话,直到舒窈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戳到人家伤心处,想转移话题时,她才慢慢道:“我不用卖花了,家里不缺钱了,我妈妈……她、她不见了。”
“嗯?”
舒窈意识到生病的人是她母亲,不由蹙眉:“不见了?报警了吗?”
小姑娘脸色勉强地点头,“但是他们说,最近像她一样主动离开家,又去报失踪的人实在太多了,让我们先等等,说不定我妈妈会主动回来……”
说到这里,她想起来那天舒窈是和广场上的片警们一起出现的,眼中重新燃起光,小心地拉了下舒窈的衣角,眼睛里流露出希冀,“姐姐,我妈妈不是自己要走的,她、她跟我们说过,那些参加了集会的人都出去旅游失踪了,她不会去旅游的,也不会丢下我的——”
“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舒窈神色微动,她半蹲下来,同她道,“我也有家人生了很严重的病,但是最近好像也参加了什么集会,拿回来效果很好的药,你妈妈之前也是这样吗?”
小女孩犹豫着,很缓慢地点头。
她了眼舒窈,很小声地说,“我妈妈说,那些药……那些药肯定不正常,但她实在太痛了,她说自己只有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吃。”
“有剩下的药或者药瓶可以拿来给我吗?”
舒窈问。
小女孩点头。
她舒窈不反对,又一次拉了拉她的衣角,“姐姐,你跟我来吧,我妈妈走了,家里只有我住,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我妈妈没穿过的,新买的给你。”
……
几小时后。
舒窈坐在出外勤的车里,听见从司徒家回来的花鱼在前面叽叽咕咕地酸,说明明都是鱼,结果鱼和鱼的命运竟然相差如此多——
外面又下起雨来。
雨丝打湿了窗户的玻璃,像一条条落下的丝,而她手里把玩着一个没有包装的白色小药瓶,药瓶盖子不翼而飞,里面装着无数红蓝相间的胶囊。
偶然有胶囊掉出来,滚落在沙缝隙里,攀在她手腕上,时刻监视着这些伪装成药物、实际上沉睡着怪物卵的小章鱼便会伸长触足,把掉下去的药物给捡回来。
它以为舒窈对掉下去的没兴趣了,便顺手把零食塞进嘴里。
舒窈神色很冷,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
察觉到小章鱼的小动作,她便将药瓶往它跟前一塞,“喜欢吃的话,就多吃点。”
她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最近吃饭都努力点。”
因为她担心之后自己要去的地方,或许会抽不出时间留给她的小宠物干饭,所以还是吃饱了再出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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