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一脸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唉。
你可真别这么叫了。”
他顿了顿,又道,“对了,九公子。
之前我听老管家说,你下令了要派人去抓墨道长,还要封锁所有有关这个案件的消息,不让他知道,逼他现身你是认真的吗”
墨麒
墨麒
宫九已经收回方才的失态“当然。
何出此言”
胡铁花嘀咕“那你这不是又在把墨道长往外逼吗”
操碎了心的胡铁花忍不住叹了口气,忧郁地了眼宫九的背影,宛如一个拉皮条没成功的老鸨这样下去,墨道长要何时才能明白你的心意
宫九和墨麒,突然同时打了个寒颤。
宫九的做法并没有令墨麒生气,但也不是毫无影响。
至少现在,他本该平静无波的心里,确实有些压抑不住的烦躁。
宫九离开后,他站在原地很久,才点了狱卒的睡穴,将人扶到椅上,离开停尸房。
墨麒所替换的那名年轻的城兵,还躺在监狱外面。
根据狱卒的话透露出的信息,墨麒总觉得这位马老爹的死,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唯一也许能知道一点端倪的,就是那位和老爹感情颇深,还在昏睡中的年轻城兵。
宫九已经带着他那帮子人离开了。
墨麒在角落找到那名城兵的时候,早已不见那乌泱泱的队伍的影子。
墨麒并没有去掉易容,直接伸手解开了城兵的睡穴。
“我你你怎么你是谁”
被唤醒的年轻城兵惊恐又警惕地道。
墨麒“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真相。”
城兵的眼底还带着疲倦的血丝,也许是因为悲伤,也许是因为隐藏的愤怒“什么真相”
他的语气中带着有点辛辣,又有点悲凉的讽刺,“何必问我真相”
墨麒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丝悲凉“马老爹,不是醉酒摔死的”
年轻城兵悲伤的神色,瞬间被一层冰冷而又充满敌意的壳子罩住了“是,怎么不是。”
墨麒“”
墨麒站起身,让开了路“抱歉,我并不想在你的伤口上撒盐。
也许我并不该用这种方式和你谈话,你走吧。”
年轻的城兵以一种针锋相对的怀疑目光了墨麒一会,才撑起身。
他那张本应写满憨厚忠实的脸上,被一种因悲痛和愤怒而转化成的果决与冷漠笼罩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楚留香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墨麒身后的“你就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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