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好像变小了一样,陷进去的地方快要承载不住下沉的力量。
空气越来越闷了。
她被吮得舌根酸软,双唇潮润得晨露一样,余光朦胧中瞥见他在解自己的衬衣纽扣,撑起的上臂隆起肩胛骨,形成一个压迫的姿势,手隐没在视线里,四周好像没了空气,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
眼尾不知不觉潮润成一片,微微涩,想来也是红的,湿胀连同燥热交叠上升,阵阵迷陷,阵阵失神。
之前在别处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敏感,不过那时候是她主动,现在一切都在往预料的方向展,尽管已有所准备,却又好像哪里反过来了。
他脱了上衣,开始动手解她的,她的衣服没有扣子,被推上去时她紧张的攥紧了手,指尖嵌入到他皮肤里,感觉到那里面坚紧的硬度,热意包裹住了她的。
窗帘露出条缝,一闪一闪透进层细长的晕彩,闪烁变幻着,应该是霓虹。
可是这么高,又哪里来的路灯。
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那是顶楼的花园,就像那天夜里阳台上的凉风一样,沉默也可以五光十色。
上次在酒店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了,那种冲动的感觉和初见时又不同,在阳台那次他对她是戏弄审视的,引诱里带着防备。
是的,他引诱过她,而她似乎什么也没做,只是用冰凉的眼神轻轻看了他一眼,就把他的拙劣技俩一击而破。
他被激怒,带着羞恼上升的火气冲击上了头,憋得难受。
现在想想仍不能理解那种暴燥的源头。
他把上衣从她头顶扯下,丟在一边,撑着手接着吻她,另只手从她肩上滑下,停留在裤腰处。
隔着内衣,她悄悄松了口气,接下来就被他带着湿意的热潮淹没,不出声音。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穿着浴袍站在面前的样子,梢滴着水,眼睛也全是水雾,唇如朝露,湿意蔓廷至衣领深处,让人挪不开眼睛……
加湿气嗡嗡的声音飘近,又飘远,始终不能确定是哪个方向。
沙很宽很大,腿上却总碰上什么东西,稍伸直些就被阻碍似的,布质纹路磨擦过部分表面,涩涩的,似乎有点粗糙,是那种厚重的怀旧风。
她的头撞上了沙扶手。
他抱着她换了个位置,继续深吻,一只手托在脑后,控制她不滑下去,另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探进内衣
他撑着手滑坐到地毯上,衣服缠住一侧,沙上的软垫掉了一地。
茶几有些碍事,他伸出一条腿,把那东西踢到一旁,皮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她和他都起了颤粟。
她想帮他拔开杂物,罗军兵抓住手不让她动。
时昕手机响,他摁了。
他手机响,也摁了。
地上已经乱的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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