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通报高顺将军一声,便说昔日故人前来求见。”
拱拱手,刘璋面带微笑,毫无半分异色的说道。
赵云暗暗大汗,自家大哥这份瞪着眼睛胡说的功力,当真是深厚无比。
什么故人啊,今天之前,连人家长的是圆是方都不知道呢……..
营内军士闻听是高顺故人,微一迟疑,这才让二人稍候。
先让众人下了弓箭,转身往里通报去了。
刘璋也不着急,只管含笑而立,眼神儿却是暗暗观察眼前这座大营。
目力所及之处,一座座营房排排而立,看似杂乱,却是各依方位,进出有度。
远处高高竖起的刁斗上,黑底白缎的大旗,在强劲的大风中扑啦啦的招展着,旌条曼舞之间,一个斗大的丁字不时闪现。
刁斗下显然是一片开阔地,显然是校场之类的所在,再往后极远处,才隐约可见鳞次栉比的屋衔。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刘璋收回眺望的目光,循声看去。
却见方才去通传的小校,正跟着一个年约二十六七的人走来。
此人一身甲胄,头戴簪缨玄铁鍪,身披半身铁叶甲。
腰系护肋皮绦,挂着一柄三尺长锋。
半掩的甲胄下,青色战袍遮襟,脚下一双虎头战靴。
国字脸,一字眉,双目如炬,精光暗蕴。
略显黝黑的面庞上,线条刚毅,棱角分明,浑如斧劈刀削一般。
身形魁伟,如山似岳。
虎虎而来,手腿摆动之间,似有无尽的力量蕴含其中,气势迫人。
刘璋心中暗暗点头,眼见其人目光扫向自己时闪过的疑惑,知道这应该就是高顺了。
“高将军风采如昔,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脸上堆起笑容,远远的,刘璋便抱拳相迎。
高顺面上疑惑更重,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走至近前,这才抱拳回礼,沉声道:“多谢公子盛赞。
只是,请恕高顺寡陋健忘之罪,委实是记不起与公子何处见过,还要劳烦公子提醒一二。”
“啊……哈哈。”
刘璋面不改色,打个哈哈,点头笑道:“这也怪不得将军。
昔日相见之时,璋不过一孩童,本就不为人所重,将军记不得我却也是理所当然的。
呵呵,不过这也无妨,你我二人从新见过也就是了。
在下刘璋,乃冀州刺史刘公讳焉之第四子,这里给将军见礼了。”
高顺听的先是一呆,随即微有赤色。
刘璋这厮一番话中全是埋伏,先是主观的给人灌输咱们曾经见过的意识,然后嘴上说什么当时自己年幼,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明明暗示人家当时轻视自己,所以才想不起来。
最后却又从新自我介绍一番,一顿一扬之际,让高顺顿时有些进退失措。
眼见刘璋这里满面热情,处处透着亲近。
高顺任是搜肠刮肚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这位刘使君的公子有过交集,此时,却也不好再去相问了。
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略显僵硬的堆起几分笑容,抱拳道:“哦,啊,嗯,是…….原来是少君远来。
咳咳,不知少君今日来见高顺,又是为何?”
虽然之前有些失据,但很快便调整了心态,不再纠缠于故人的话题,反而问起刘璋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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