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就算孤要了你的身子,也只会惹来你厌烦。
与其如此,倒不如什么都不做。”
陆兆业低垂头颅,声音愈发疏淡了,“门落了锁,孤无法离去,便在此处坐上一夜。”
——至于上前解开那人的绑缚,他却是不敢的。
要留在门前,一动不动,已是不容易;若到了那床榻前,看到心上之人任人宰割模样,他又如何能忍得住?只怕是要真的惹来她厌倦一辈子。
说罢,陆兆业便再无声音。
床上那人似乎安心了些,不再如之前一样,挣扎得厉害了。
沈兰池与陆麒阳躲在地道里头,听得唏嘘。
陆麒阳与她咬耳朵,小声道:“哎哟,这副正人君子模样,倒是让小爷有些感动了。”
“实话实说,”
沈兰池也道,“我都对兆业哥哥改观了,觉得他还算有个男人样子。”
“……‘兆业哥哥?’”
陆麒阳陡然听到这个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声音一沉。
他又贴得近了一分,一双手缠上了女子细细腰肢,紧紧搂住,还在她耳畔亲昵道:“兆业哥哥是你哪个哥哥?有我这个哥哥好么?”
他挨得太近了些,一只手又隔着衣襟挠她软肉,沈兰池只觉得腰身一软,随即便趴靠在身前的石壁上,口中小声道:“陆兆业……是我表哥,没错呀。”
陆麒阳权当做没听进去。
他抽松了女子腰间衣结,手指轻快地朝她襟内抚去。
指尖甫一落到她锁骨处,便引来她那柔软身子的悄悄一颤。
沈兰池以上抵墙,唇间小声说着什么,似是梦呓一般。
陆麒阳凑近了听,以为她应会嚷着些“住手”
、“不要”
这样的话,谁料她口中说的,却完完全全是另一番言辞。
“你敢不敢胆子再大些?”
沈兰池道。
这挑衅似的话,令世子的眸子微微一阖。
“怎么不敢?”
他说罢,修长手指向下落去。
指腹掠过她胸前一团软嫩,掌心慢悠悠笼住,悄然无声。
只不过是隔着衣料的轻轻一触,却叫沈兰池绵软了身子,仰入了他的怀中。
虽无灯火,照不见她的面容,陆麒阳也能想出她面泛薄绯的模样来。
他俯下头,吻一下女子的耳垂,双手搂住她身子,想令她面向自己;可终究是地道狭隘,容不得这般动作,只能让她侧了上半身来。
饶是如此,他仍旧迫不及待地觅到了女子柔软的唇瓣,如一只久未得食的幼犬似的,贪婪地吻舐着。
急促的呼吸垂落在沈兰池的唇攀,唇舌尽数被对方侵占;偏偏在这般时候,还有只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躁动着,将她的衣领越揉越松,眼见着就要从肩头滑落。
外头的陆兆业,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孤知道,你这样的女子是不会甘愿做妾的。
普天之下,兴许也只有那皇后之位才配的上你。
若你来日后悔了,又想做皇后了,孤……兴许也帮不得忙了。”
他说罢,微微一叹,低声道:“命不由人。”
然而,沈兰池却未将他的叹息听入耳中,只是倚在世子的怀中,竭尽温柔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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