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太医无聊瞎捉摸的时候,聂冬正乘着小轿去往霍文萱所住的修竹院。
由于霍文萱不得原本的老侯爷宠爱,修竹院自然是府里最偏僻的一个小院,与正院距离之远是打个的都要超过起步价的那种。
比起聂冬的焦急,霍文萱倒是一副悠哉自得的模样。
她虽被禁足,但一应供给都没减少,此刻正拿着一个小壶浇花,脚边还放着好几盆奇珍异草。
“真是难得见到父亲如此匆忙的神情。”
霍文萱放下喷壶,从监视她的丫鬟手里拿过团扇,目光尖锐,“连额头的汗珠都来不及擦了吗?”
聂冬听着下意识的就抬手。
“噗……”
霍文萱掩面而笑。
被当猴耍了的聂冬无语的看着她:“你还想不想回沈府了?”
霍文萱没有回答,却是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你是闹哪样啊!
聂冬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女人给逼疯了。
霍文萱却对他爹那幅快要抓狂的模样颇为开心:“让我猜一猜,十七郎来了对吗?父亲要是硬气,不如干脆连十七郎也关起来啊,正好让我们夫妻团聚。”
聂冬按下想拍死这个蛇精病的心,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来府里做所的那些事他可知道?”
霍文萱想了会儿,突然咧嘴一笑:“你猜?”
好熟悉的对话啊……
秦苍默默望向远方,三娘不愧是老侯爷的亲生闺女,连表情都一模一样。
要不是有着不打女人的原则,聂冬此刻恨不得撩起袖子跟霍文萱来一场,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拍不过霍文萱……是欺负哥的女盆友没有一起穿过来是吗,等我家女王来了,你就shi定了!
跟我放学后等着!
“十七郎是来接你回沈府的。”
聂冬道。
“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霍文萱轻松道,“我回来侯府也有五六天了,在娘家待得时间也够久了。
若父亲还想继续关着我,便去让十七郎写个休书便是。”
说罢抬手遮了遮午后的阳光,又命丫鬟去端酸梅汤和新鲜的果子来,转身回屋了。
见到聂冬跟来,霍文萱也不客气,自顾的坐下,摇着团扇随口道:“父亲请自便,我这儿拢共就一个丫鬟伺候,实在是分不开人手。”
见她这幅阴阳怪气的模样,聂冬从最先的气愤渐渐又觉得她有些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不成欺我。
“你也不用喝什么酸梅汤了,随十七郎回去吧。”
聂冬站在门外。
霍文萱得意洋洋,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在她爹猜到她弑父之心却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她后,她就非常确定自己死不了。
既然如此,这桩侯府丑闻就必须要压下来,没看见参与者之一的霍文钟都若无其事的出去办差了吗。
聂冬被这种目光盯着非常不舒服,只听霍文萱道:“父亲要随我一道去见十七郎么,论理,他还得向您请安呢。”
“不必了,本侯很忙,有你哥哥见也就行了。”
聂冬别过头,示意侍卫跟着霍文萱。
霍文萱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袖,高傲的抬起头:“这个侍卫身手倒是不错,说起来,侯府就是侯府,沈家再好,也训不出这样的侍卫。
父亲若疼我,不如让我把他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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