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侍卫也认出了皇帝,见他是微服出行不敢声张,只得拼尽全力上前接应。
杨致也无暇顾及人群到底是不是会依言散去,一骨碌下了假山,将皇帝迎进屋内。
“皇……黄老爷,您怎么来了?”
皇帝没好气的道:“老夫知道你今日新婚大喜,来讨杯喜酒凑个热闹难道不成吗?”
“成!
当然成!”
杨致一边吩咐下人赶紧去为皇帝打水洗脸,一边讪讪笑道:“就是太乱了一点,我原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皇帝擦了把脸,悻悻说道:“今日办喜事的有两家,老夫的大儿子不知该往哪一家喝喜酒才好,便让他陪了他母亲去了另一家,而老夫则到这一家来了。
本不想惊动旁人,不料你这里竟然这般人多!”
太子与皇后竟然都去了耿府?皇帝也够看得起耿超的了!
为了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皇帝必须将太极推手练得炉火纯青,才能保持诸方势力之间微妙的平衡。
皇帝这时才发现陈文远、王雨农与秦公,缓了一口气笑道:“原来你们这几个老货都在啊!
飞虎侯,有道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你为我们四个老家伙寻个清静去处,单独设上一桌喜宴。
哦,叫文瀚也来相陪。
这便没你的事了,且安心做你的新郎官去吧!”
你说没事就没事了?好在皇帝的要求还不难办到,杨致亲自领了他们到后院书房坐了。
临时唤了十来个侍卫在门外守卫,又遣了两名侍卫即刻进宫到内廷禁卫府再调集大批侍卫前来,这才分身安排书房的酒宴。
等忙完这一切,前厅喜烛高照鼓乐齐鸣,堪堪赶上拜堂的吉时。
即便一直是一本正经的穿着新郎官的礼服,也是里里外外已无一根干纱,浑身汗水淋漓极显狼狈。
杨致心下大感郁闷:原以为可以乐哉悠哉轻轻松松的做我的新郎官,没想到反倒是上蹿下跳累得像死狗一样!
问题是待会儿拜堂之后,还不能就这样把皇帝扔在那儿不管,好歹得把他给弄走才能进洞房。
这都叫什么事啊?……!
脑子里顿时乱糟糟的,强自收敛心神拜了堂。
耐着性子牵了一身凤冠霞帔的沈玉先进了洞房,很没情调的匆匆忙忙掀下她的大红盖头,在红艳艳的樱桃小嘴上狠狠啵个响:“皇帝来了。
你好生在这呆着,我一会儿就来。”
也不管沈玉两眼瞪得溜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径自扔下她转身就走。
出来一看,不由又是头大如斗:人不但没少,好像还越来越多。
他刚一露头,人们便乱轰轰的笑闹着一拥而上围着他敬酒。
杨致又急又气,可又得强自憋着不能发作。
应付着胡乱喝了几杯,装作醉眼惺忪的狂放之态,历尽千辛万苦才突出重围再度来到后院书房。
皇帝对他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起身大笑道:“来来来,老夫敬你一杯!
方才差点忘了,老夫还有一份你意想不到的贺礼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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