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裴皎然运气真好。
虽然并非显贵门阀世家出身,但却能得昌黎公看中,此等幸事足以让旁人侧目。
如今虽然只是七品县令,但在政事堂许多人眼里,待昌黎公致仕,她便是其位置的接班人。
裴皎然眸中笑意却在瞬间散去。
政事堂那几个老头让元彦冲带给她的话,字字句句皆是威胁。
朝中官员共有数万名,能着紫服绯者却没多少。
可一旦入仕,成为身着浅青公服的流内官,没有哪个不希望自己能够更换服色。
裴皎然亦如是。
前世她顺着武昌黎,还有同一立场中那些人的安排。
顶着中上的考课结果,仍旧换下了那身浅绿襕袍,入台省。
后一路青云直上,跨进政事堂的大门和贾公闾他们分庭抗礼。
如果这一世她次次忤逆那些人,不走他们给她铺好的路。
以那些人的冷血,多半会在年末的考课上让她吃尽苦头。
他们甚至会不惜给她个下下等的考课结果,从此断了她的仕途。
反正这个棋子废了,还会有新的棋子在欲望的驱使下,前仆后继地投入他们。
没有人能拒绝权力的诱惑。
沉睫敛眼,裴皎然叹了口气。
她已经得罪了贾公闾,要是再得罪那些人。
就算能够侥幸回到长安,只怕仕途也不会顺利。
甚至于还不如前世的李休璟。
“他们希望我做什么?”
“盯着独孤忱。
还有几月就是独孤忱寿辰了,你最好能找到他和贾公闾通信的证据。”
裴皎然闻言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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