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要如何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走过大半生,事事皆不如权柄在手来的快哉。
这厢偷偷溜出府的张让,已然登上马车驶离平康坊。
即使已经宵禁,但有贾府的手令在身上,长安大小坊隅依旧畅通无阻。
闭目靠着锦垫,张让攥紧手中信笺。
等马车一停下,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
拂开仆役想要搀扶的手,小跑着进了府门,直奔书房。
在书案前研墨,只待墨锭化开。
握着吸饱了墨水的狼毫笔,提笔而书。
不过一会。
张让搁下笔,吹干信笺上的墨迹,微笑道:“赵二,明天一开坊门你把这信悄悄送到西北角的宫门。
让那儿的守卫把信交给原正则。”
“喏。”
跟进来的仆役低声应喏。
信呈到原正则手里时,他正在内侍省里训话。
听闻张让有信给自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负责送信的军士。
嘴角浮笑,收信入怀。
“行了。
年节将至,你们都给我提前十二分的精神,不要出乱子。
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言毕,原正则一甩拂栉转身而去。
回到房中,原正则小心翼翼拆开信笺。
展信而阅,目露错愕。
收了信,戴上风帽奔向中书省。
刚踏上中书省的廊庑,恰好撞上从政事堂出来的苏敬晖。
疑怪地望了眼原正则,见他满头大汗。
显然是疾步而来,苏敬晖正欲开口,却见原正则伸臂一拦。
“苏相公,奴婢有要事禀报。
还望苏相公移步一听。”
原正则道。
闻言苏敬晖点头,带着原正则进了自己的公房。
转身轻轻地关好门,原正则看向苏敬晖目露忧虑,“苏相公,奴婢收到消息。
裴相公正在密谋对付您。”
苏敬晖闻言,一把夺过原正则手中抓着的一叠信笺。
仔细一看,竟然都是这些年苏家横行乡里,且和当地豪族勾连的证据。
上面都盖着御史台的印信,显然御史台已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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