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皎然拢袖作揖,退到一旁。
耐心等着独孤忱发话。
此时独孤忱看裴皎然的目光,已经越发不善。
引律自辩,有王世钊认罪书在手,她所行已经挑不出任何错处。
又说她所为一切,皆是为了替上司和朝廷正名。
如此一来,她不仅无错,甚至应该嘉奖。
“裴明府这番自辩实在精彩。”
独孤忱敛了冷意,附掌而笑,“难怪昌黎公敢放你来任晋昌县令,果真是有几分本事。”
“节帅谬赞。
下官能任晋昌县令,全赖天恩浩荡。”
说罢裴皎然朝长安方向一拱手,以示对天子的尊敬。
独孤忱目光转落一旁。
左手站起一人,朝其作揖后,移目望向李休璟。
是独孤忱的亲随。
节帅府的节度判官。
“节帅,李刺史。
下官有点不明白,县令和镇将同为刺史所辖,而刺史有监察之权,其下的录事参军更是有监察州县官员之权。”
节度判官面露疑虑,“按制需每年上报一次,为何到现在才发现?难不成是刺史失察,亦或者是刺史受”
节度判官看着李休璟欲言又止,似乎十分为难。
瞧着节度判官的模样,裴皎然垂眸遮住了眼中哂意。
独孤忱这是发现对付不了她,就拿李休璟来开刀。
拿失察和受贿这样的罪名压在李休璟身上,倘若不能自辩,他便有理由处罚。
掀眸望向独孤忱手中的使持节,裴皎然又低下头。
拿着使持节的节度使权力远远超于二人,眼下这个情况只能智取。
裴皎然蹙眉思付起要如何应对时,忽见那袭绯袍走到正中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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