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子安”
莫应缇见子安颇为妥帖,心安了几分。
子安道:“黄芪姐姐说您要来,奴才来不及准备,还望贵人赎罪。”
“无妨。”
“奴才同屋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下值了,还得委屈贵人长话短说。”
莫应缇抬手推门,那歪斜的木门竟吱呀一响,屋里暗淡闪烁的烛光,竟让人不由得恍惚一阵,铺面而来的木头的陈腐气味,黑的长椅和光秃秃的矮桌,不过方寸之地,却那样空空荡荡,之间那人端坐在烛光下,影子随烛光上下跳动,却丝毫改不了那凌厉的气质。
莫应缇踏进屋里,一阵寒凉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屋里竟然比春夜的寒意还要重。
那人身量单薄,他背对着莫应缇,毅然处于这夜的深渊里。
莫应缇一时不敢靠近。
“陛下。”
莫应缇没有跪。
“莫应缇。”
那人一字一句道,似乎这三个字陌生得很,“我记得你。”
他并没有自称“朕”
。
“承蒙陛下惦记。”
莫应缇又上前一步,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选秀那日,你向我提了个问题。”
那人肩膀耸动,似要转过身来。
话音刚落,莫应缇只感觉身上几乎被汗浸湿。
选秀那日的人,并不是她!
是言昭!
还未等她想好应对之策,那人已然转过身来。
烛光跳动,将他硬挺的轮廓上斜出几道阴影,那墨色的眸子丝毫不掩饰地审视着面前的女人。
此时的莫应缇哪还敢直视他的眼,她几乎将下巴埋进胸口,想要掩饰自己的样子。
窘迫之间,那人又开口了:“你问朕‘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的下一句是什么。”
那人见莫应缇低头不语,便道:“那时你只道,侧颜有伤,半掩面面圣,如今难道伤还未痊愈?”
莫应缇突然记起,言昭入宫之前曾跟她玩笑,面圣是自己会用面纱半遮脸,若是与陛下无缘,便说自己生来丑陋,用面纱是为不惊扰圣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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