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翻看手机里的一些聊天内容,已经隐隐印证了记忆中的那些情绪碎片。
邱朗朗原本的性情有些冷,对在意的人有强烈的保护欲,但对生活中绝大多数事物,都缺乏热情。
明明是个花季少年,却活得像一块暗淡冷硬的岩石。
裘力盯着这张图,点开,关闭,又点开,反复了数次,像是下意识的行为,又像是被触动了某条神经。
良久,他将手机放回夹克口袋,呼出口气,说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谈一谈补偿的事。
不管怎么说,邱瑞泉确实是在被盛山辞退后轻生,公司商议后决定给予你和你妹妹——”
“裘总,”
邱朗朗打断了裘力的话,“我有个请求。”
裘力沉默片刻,道:“你说。”
邱朗朗个人并不想收盛山的钱,这就像逼着裘力认下他不曾犯过的错,并付出代价。
然而,作为邱瑞泉的儿子,邱慢慢的兄长,他知道自己不该拒绝。
于是他说:“我还有一个多月年满十八,可否到时再谈?”
裘力眉眼微动,想起警方提及的报案人和那些毫无依据的言语指控。
有些话显然不必说得太明白。
望着眼前诚恳又坦荡的大男生,他点了点头。
“那什么……我,我是学理的,关于选专业你能给我点建议吗?”
邱朗朗抓了抓光溜溜的脑袋,随便抛出个话题。
他不想裘力说完正事立刻就离开。
裘力闻言左眼轻眨,像是意外,又像是在认真思考,神情显现出一瞬空茫。
几秒钟后,他问:“你对什么方向感兴趣?”
邱朗朗看着他的脸忽然也呆愣了下。
这样的对话,仿佛就发生在不久前,当时力刚刚拿到成绩,他们就是这样对坐在床头,探讨志愿填报
场景重现,而时光,已悄然被折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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