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有人趁机将这潭水搅得更浑了。”
呼出的白雾持续了足有三秒钟才完全散去,王汀长长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非常抱歉,是真的。
发帖人算是我朋友,当时到中国当交换生,我是他的中文家教。
邱畅也认识他。
有一次,邱畅跟着我还有一帮朋友去给他过生日。
我急着回去和要跟的研究生导师交流定下意向,又觉得他们的玩笑开的有点儿过火了,就催她一块儿走。
她不愿意,说我没资格管她。
我打邱阳电话没人接,只好发了条短信过去。
当时她身边还有好几位朋友,时间也就是晚上七点钟而已,我就先走了。
好吧,你可以认为我说的这些情况是给自己开脱。
但我真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我走的时候,她神志清醒,因为被我以她还没成年为理由压着,一口酒也没喝。
而且我们吃饭就在学校附近的饭店里头,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
所以我直接走了。
结果当晚大半夜,邱阳就发疯了,说我为了讨好那个发帖人,故意将邱畅送上了他的床。”
王汀扬起了脑袋,脸上依然挂着笑:“事到如今,我也没觉得自己有过错。
对,如果是换成我们家王函,我会直接法西斯政策,拽回家拉倒。
可是邱畅不是我妹妹,我的确没有资格管她。
我也懒得管。”
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周锡兵的声音十分温和:“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负责,旁人没有义务当保姆。
你没有过错。”
王汀眼角湿润了。
她不知道的时候,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光。
那件事以后,邱阳死活不肯听她解释,坚持将罪过加在她身上。
邱畅哭的死去活来,贾斯汀则认为是王汀跟人合伙搞仙人跳,王汀一时间里外不是人。
直到有一天,王汀看到了邱阳跟邱畅躺在同一个被窝中,哄这个妹妹睡觉,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她的恋爱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是不是挺蠢的?”
王汀接过了周锡兵递给她的面纸,擦了擦眼角,自我解嘲道,“无知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我真的以为他们兄妹只是感情比较好而已。
我也有妹妹,理解那种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的感情。
邱阳对我温柔而绅士,从未有逾越的地方,我以为是他教养好,不像别的男生,总想着占女孩子便宜。
况且他对我的确无微不至,而且也从不跟其他女孩子暧昧。
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
周锡兵轻咳了一声:“一般人即使有禁忌的感情,也不会这样不要脸地拉别人垫背。
这哪能怪你。”
王汀笑了笑:“行了,说就说了,希望对周警官破案能有所帮助。
感谢我的人生经历,可以让我再见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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