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锡兵点完火,收回了打火机,笑容诚恳:“李哥客气了。
我们也都是街道派出所的,就是想过来逛逛,看看还有什么情况没。
你看吧,怎么说也是碰上了个杀人犯,心里头咯咯噔噔的。
对了,李哥,尸体找到没有?那家伙的口气说是直接塞进砖窑里头烧了。”
十一月下旬午后的太阳虽然算不上多暖和,却也刺眼的很。
李所长闻声抬起了头,微微眯着眼睛,十分头痛的样子:“别提了,瘆人的慌。
人烧的就剩下骨头架子了。
你说吧,头十年前,黑砖窑的事情咱们这儿没扯上关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小砖窑也就是胡德栓两口子偶尔自己烧点儿砖头用,竟然整出了这种事情。”
砖窑已经不复存在了。
如果它还在的话,也许也会问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会这样。
王汀轻轻摸了摸还在哭哭啼啼看着动画片的手机,朝李主任露出个谦虚求问的好奇模样:“砖窑拆的怎么这样快?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
几人步行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李所长深深吸了口烟,叹气摇头:“能不拆除嘛。
原本按照上面的要求,早好几年前就该拆了。
结果这几年,附近的村子一直传着说要拆迁,好多人家忙着再搭建房子。
这小砖窑的生意还不错,就一直偷偷摸摸地开到了现在。
搞出了这种事,该着急的人都要急疯了。
反正证据也采集了,赶紧推倒了事。
都塌了半边了,放着也是祸患。”
拆掉了,就算是及时补救。
周锡兵笑着感慨:“你们工作也不好做啊,都要协调。”
他伸头看了眼砖窑,像是开玩笑地加了一句,“这砖窑放着的确也不安全,保不齐还有其他人会上这儿抛尸。”
“那不能!”
李所长立刻变了脸色,连连摆手,“这我肯定,没有,没有,肯定没有。
风洞里头我们昨天连夜跟县里公安局的领导们一块儿仔细打扫了,就几块骨头。
这砖窑是胡德铨一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平常看的挺严实的。
外人轻易进不去。”
林奇杵在边上半天,总算是逮着能插嘴的机会了,连忙开口:“胡德铨管的还挺严格?”
气氛瞬间沉闷了下来。
李所长狠狠抽了口烟,摇头叹了口气,“不是我帮亲不帮理,胡德铨这人平常还是挺老实的。
对哪个都是客客气气的,他那个傻子哥哥实在是把他给逼狠了。
平常锁在家里头伺候着还不行,一个不留神就能出去闯祸。
人家可不管是不是傻子,闯了祸就要上门讨说法。
胡德铨也是气狠了打了他哥几下,谁知道人就没气了。
这人是烧没了,不然还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没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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