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英闻言轻笑一声,长得好看的人连声音都是好听的:“冷梅院空着,奴家这就领二位前往。”
“冷梅二字……有什么讲究?”
“贵人可是来自北地?”
撷英放缓脚步,微微侧身面对她,是很适合交谈的姿势,显得更为亲近:“奴家祖籍安县,听着贵人言语,总觉得格外牵动心弦。”
“这院中有颗梅树,是从西北首府凤州移来的,耗了不少心力,瞧,就在那。”
阮桑枝顺着他的指尖看去,院中果然有一棵盛放的梅树。
冷香扑面而来,让人想起儿时的年节,穆府院中没什么花花草草,但老爷子疼她这个外孙女,专门让人弄了棵梅花树,只栽在了她的院子里。
没成想到了京城,还能短短半月遇到两次。
两次。
撷英抬手接住一片落花,递到阮桑枝眼前:“这梅花边缘略尖,泛着薄薄的红晕,老一辈的人总说,这红是边关将士鲜血染成,便只有凤州才能养得出来。”
她正要去接,却见撷英手腕翻转,凭空递出来一支梅花簪:“一点不入流的小把戏,送给贵人。”
“不可。”
见花鸢伸手阻拦,撷英浅笑着将簪子收回半分,又柔声细语解释说:“说出来怕贵人笑话,奴家祖祖辈辈都是金银匠,闲下来便也想练练手,只是实在简陋……”
阮桑枝似笑非笑的摊开掌心,撷英眸子一亮,将簪子放上去,还带着些温而不热的体温。
“好手艺。”
她瞧着眼熟,指尖轻抚栩栩如生的梅花瓣,叹了口气:“听说凤州穆府的姑娘出嫁时,都得配一套隆芳斋的头面,真是许多年没见崭新的物件了。”
“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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