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本想借这机会和她耍耍无赖的,可现在突然没了心思,他摆着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心里却直打鼓,就怕一会儿她脑袋瓜子一热,说上一句伤他心的话,简玉珩手肘撑着坐直,握住莞尔冰凉的手,幽幽道:“你答我的话,不然我死了,就赖你推我。”
莞尔哑然,要不是他一身血的样子实在吓人,她真的想一脚把他踢出门去,让外头的凉风好好吹醒他那被驴踢了的脑袋!
她看着他,想把他拉起来,他却死命地和他别劲儿,莞尔没了法子,朝他喊道:“我没有,从来没有!
淳王是谁我不认得,你是第一个。”
“挺好的。”
简玉珩突然就乐了,他心里头舒坦,把脸埋进她怀里,蹭了一通才没皮没脸地加了句:“不过我还得是最后一个。”
“好,最后一个,你自然是最后一个,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最后。”
莞尔一霎儿的失落被简玉珩捕捉到了,他双手拢紧她,让她也贴着自己,柔声道:“莞尔,我是你的夫君,你得信我。”
“可是……”
“不光这一次你要信我,以后所有的事情你都要信我,依靠我,仰仗我,敬佩我,把我当成你的天,永远跟着我,我说往左你不能往右,我让你亲我你就得……”
莞尔急着打断他,“可是……”
“哪里那么多可是。”
简玉珩摁着她像摁着自己那大肥猫,他低头亲亲她,接着道:“今儿皇上封后大典,也是咱俩成亲的大日子。”
莞尔抬头,他不说她差点忘了,赶忙问他:“我听见礼炮响了,可我就一直在这儿什么都没做啊,还有,你这一身的伤又是怎么弄得?”
简玉珩皱眉,她怎么总是这么多问题,简玉珩觉得解释起来费劲,直言道:“我这不是来和你圆房来了。”
“你可拉倒吧,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莞尔仰着脸问他,他伸手捅她的右脸,含含糊糊地回了一句:“你病了,我舍不得你折腾,后头又碰见了点事儿,我也怕你多想,这才没让管事告诉你,哎呀,你看,我这不紧赶慢赶地来找你了吗。”
莞尔心里切了一声,眼睛颇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哪里像个正经人,回来的一件事也不是娶你,只想着他是来圆房来的。
“我怎么了,我记得当时长公主派人来量尺寸,后头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醒过来就是在这里。”
莞尔扬起手,拍了拍有点混沌的脑子,她下手没轻没重的,看的他心疼,于是莞尔的手便被简玉珩皱着眉拦了下来,只听他柔声道:“你身子偏寒,我先给你配着药,调养下,等过一阵子,我找机会把皇上跟前的徐老太医叫来,让他给你看看。”
“您还真大的面儿呢。”
莞尔笑了笑,总之他回来了就好,她也不想多问,一双手摸上他的腰,耳朵贴着他胸膛,听到了里头擂鼓般的心跳,或许他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可能没有容雪多,但至少他心里有她,不然也不会过来看她。
“那可不,你夫君可是天底下最有能耐的男人。”
简玉珩抱着她站起来,将她放在床上,紧接着身子直接压了上去,像是要急于证明他的厉害。
柴房的床小,给了他一个挤着她的好理由,他满意的笑笑,也不顾莞尔嫌弃的推他,只是将她紧紧地环着。
“莞尔。”
他轻轻地叫她名字。
“嗯。”
莞尔的脸被他胳膊压着,腾不出手来拨,闷声闷气地答他。
“你看外头花好月圆的,多美啊。”
简玉珩毫无由头的感慨了一句,莞尔眼睛翻着,艰难地说:“你挡着我,我怎么看。”
“可我不想撒开你,我怕你呲溜地一下就没了。”
简玉珩小声嘟囔,胳膊还是松了松,让她露出小脑袋来。
“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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