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心道一声果然,纷纷散了,火急火燎地往府上赶,去查这美人身份。
眨眼功夫,只剩一道清瘦身影僵立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萧让所在方向。
“傅尚,你怎么还不走”
有相熟的咬咬牙,冒着同奸党搭话被跟着排挤的风险,凑到傅珏跟前小声提醒。
傅珏置若罔闻,袖中手蜷了又舒,眼眶发红,颤着声道“他他回来了。”
“谁”
搭话的人一头雾水。
傅珏只摇头,半晌不语,神情似喜似悲。
相熟的暗自摇头,感叹傅尚越发痴了,本就性子孤高僻静,不与人游,惹人疏远,眼下更是神神叨叨。
那人不再自讨没趣,转头走了。
傅珏心口发痛。
旁人瞧不出,云相化成灰他都能第一眼认得。
那个小太监是云相。
云相没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为何不联系他们为何呆在萧让身边
傅珏咬得牙关紧痛却不自知。
“你们也退下。”
萧让对近身伺候的几人道。
陛下武功天下无匹,他不叫人跟着,旁人也绝不担心他被刺杀,都欣然应下,乐得个清闲。
回寝宫的路上,雪落了萧让一肩,萧让沉声道“想清楚来龙去脉了么”
云歇恹恹道“江邂。
他现在是你的人。”
萧让应了声,道“相父,以利动之,永远比不过以性命要挟之,云党是记得你的恩情,可放到生死面前,那些都不值一提,可轻易抛弃。”
“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
萧让说这话时,心尖酸意一阵上涌。
怪云歇不信任他要逃跑,又恨他的心总被那些蠢货占据着。
他们有什么好的,有他好么
“谁说我以利动之了”
云歇突然道。
萧让一怔。
他这会已到了寝宫,喝退迎上来的众人,大步流星进了内殿,反手关了殿门,将云歇稳稳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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