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实。
她吃过饭，主动去洗碗，眉姨说，“放着我洗，你去你弟弟。”
“哦。”
她敲了敲弟弟的房门，听到一阵关抽屉的声音，肯定是他又在玩手机。
她开门进去，弟弟在那里装着，松口气说，“是你啊。”
又把手机从抽屉拿出来，塞上耳机打游戏。
杨仟仟在门边，转头喊，“眉姨，万万在打游戏”
他小名叫万万，连忙把手机又塞回抽屉，一脸惊恐，之前杨仟仟从来不管他，今天抽什么风。
眉姨问询赶来，见他耳朵上还塞着耳机，耳机线从抽屉里伸了出来，没收了手机，用毛衣针打他，“怎么又偷我手机了。
都高三了，学学你姐行吗你能考个二本我就谢天谢地了。”
杨仟仟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胳膊覆住眼睛，那边眉姨教训万万的声音不停地传来。
万万说，“别打了，别打了，妈，我错了。”
是真实。
陆居安说，“我错了。”
是假。
陆星昀说，“妈妈，那我是什么东西。”
是假。
罗蘅说，“快扭亏为盈了。”
是假。
她又翻出手机，把从头到尾，一幕幕在眼前播放着，她得又哭又笑，沙雕是我儿子。
“砰”
，门砸上墙壁，万万突然闯进门，想找她算账，见她躺在床上抱着手机又哭又笑，气消了大半，贱兮兮笑道，“姐，你失恋了”
杨仟仟翻了个身，不想理他，没有我儿子可。
“哈哈哈哈，是哪个长眼的，抛弃了你，哈哈哈哈，活该。
哎呦。”
杨仟仟扔他一个抱枕，“滚。”
万万捡起抱枕，送到她床上，很贱地抢了她的手机，她在干什么，“这啥，”
他在前面跑，杨仟仟在后面追，“万万，死万万，还给我”
“妈，姐姐哭了，哈哈哈哈哈。”
他迅速找到她的微信，快速扫了一眼，联系人没啥可疑的，停下来，举起手机，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比杨仟仟高很多，很瘦，扭头摆脸，“诶，诶，就不给你，就不给你。”
眉姨打了一下他的屁股，“把手机还给姐姐。”
万万撅起嘴，扭了扭屁股，跟杨仟仟脸对脸地闹。
杨仟仟踮着脚抢了几次，沉下脸，“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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