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眩晕,这时候他居然还顾及礼仪上的事!
好一个沉闷古板的夫子!
我站着,不知该走出去拔掉马球门,还是该继续站在这里。
好半天,君闻书说:"
道理你也未尝不懂,只是你不愿意懂罢了。
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府里,我也不是主子。
"
说罢,他起身离开,留下我们几个面面相觑。
侍槐低声说:"
你们还不快去把那球门拔了?"
锄桑几个已经开始往外走了,我不知该怎么办。
如果这球门拔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玩了--不是不能玩马球,而是什么都不能玩了。
我们也要像君府里其他人一样,死气沉沉的。
我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可是,这里是君府,我只是君府的一个下人,能怎么办?我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回到了我的工作台。
君闻书正在书房伏案写着什么,我无声地经过他的身边,他却忽然说道:"
你是不是很闷?"
问我?我停下脚步,不知他什么意思,想了想,我谨慎地说:"
司杏不敢打扰少爷的清静。
"
君闻书头也不回,手下也未停,"
马球不能玩,但我准你写信,只要你告诉我那人是你的什么人。
"
写信?他怎么知道?!
我惊讶地看着他。
"
别站着了,去给我找本王弼注的《老子》来。
"
"
哦。
"
我轻轻地走开,抽出书来放到他面前,"
少爷,你真准我写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