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会暴露的,江织还可能报警抓她,可能会觉得她是奸人,甚至误会她是劫色的登徒子。
还是偷他的手机吧,就晚上偷,白天再还回去……
想着想着,周徐纺睡着了,很少做梦的她还做了个梦,梦里有江织,他被五花大绑在粥店那个漂亮的吊灯上,她寻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江织和吊灯都偷回了家,江织抱着灯一直哭,说她是奸人、淫贼……
周徐纺被吓醒了,一看时间,才睡了半个小时,又倒头继续睡。
那头,江织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句号,笑了,笑完拉下脸,眼里瞬间转阴。
妈的,他在做什么?他是狗吗?
他直接扯了条毛毯,躺在了沙发上,都已经后半夜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灯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住头顶的光,自然,就看到了手背上那两个嫣红的指印。
那姑娘,手劲儿是真大,捏了他一把,印子到现在都还没消,那只手……那只手还挺好看,很白……
江织猛地坐起来,烦躁地叹了一口气,捞起手机,按了个号码。
赵副导睡到半夜接到小祖宗的电话,睡意一下子就被吓没了:“江导?”
“嗯。”
赵副导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
卧槽,凌晨两点。
“这么晚了,您有事吗?”
这位祖宗什么时候开始熬夜了?不是八点就睡吗?
睡眠不足,江织嗓音是哑了,可精神亢奋:“我找了个手替,准备一下,明天你亲自去片场带带她。”
“手替?”
大晚上的就说这个?赵副导怀疑自己在做梦,“替谁?”
江织顶了顶牙,声音又低又哑:“你说呢?”
这语调,居然听着还有几分媚态,赵副导觉得像只春潮期性感慵懒的猫,就是猫爪子太利了,让人怵得慌。
“余然她——”
还需要手替?
赵副导还没问完,江织就慢慢悠悠扔了一句:“人家手比她好看,替她怎么了?”
赵副导:“……”
这哪来的一股子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他怀疑大导演熬夜熬出病来了。
次日,片场。
在雇主的目光连续十几分钟都盯着一处看时,阿晚觉得不对劲。
“老板。”
没反应。
阿晚提声:“老板?”
还是没反应。
阿晚走到他前面去:“您在看什么呢?”
眼神跟老僧看见了肉似的。
江织两道剑眉一拧,眼里几朵灿烂的桃花瞬间变成了冰花:“挡我视线了。”
“……”
阿晚默默地挪开,暗搓搓地顺着雇主的视线偷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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