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是在她入住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薄宴淮就稳稳站在了她面前。
男人脸色很臭,眉目冰冷,他这几天很忙,只希望她能安分点,可她偏偏不安分到愿意住酒店都不愿意呆在家。
那个家,就这么让她厌嫌吗?
“你什么意思?明知道这是我的酒店你还要住进来,明知道我会知道你也要住进来,你是存心打我的脸?”
“薄总,请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换个地方试香而已。”
安凝指了指桌上的调香工具。
“家里不能制香?非得来酒店?”
“你忘了,这里有一种花,是全市唯一栽种的地方?”
安凝一见薄宴淮不说话了,补充道,“如果家里有的话,你说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这家雅宴酒店,和盛宴酒店如出一辙,都是薄宴淮旗下的产业之一,每家酒店都因独特的特色而成为城市一景。
而雅宴因种植着多达十多平米的蓝色妖姬而成为城中的约会圣地。
“那你为什么要说去师姐家?”
“薄总,我要是不那么说,你准备让佣人议论我宁可住酒店也不想跟你同房吗?分房住还可以理解为夫妻间的小情趣,如果分屋住,你说薄宴淮夫妻不和的消息会不会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薄宴淮的俊脸在安凝满脸有理有据的质疑中,冷得原本柔和的线条突然凝固,随即就是地动山摇般龟裂的痕迹。
“我跟爷爷在病房的谈话,你听到了?”
任何的善变都是有原因的,安凝的善变尤其有原因。
安凝佯装一愣:“你跟爷爷在病房说了什么?”
装?
“欲擒故纵?安凝,你我之间不需要,而且这套在我这里不管用!”
薄宴淮脸色黑得像包公。
“薄总,我是不是欲擒故纵你很清楚,你跟爷爷说什么,我不感兴趣,我们结婚以来,我应该没逾越过你所有不想我过问的所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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