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菲儿点点头道。
入了夜,史菲儿早早打法了丫鬟自去休息,自己独坐桌前。
桌上放着两部书,这两部书便是嫁妆单子里记着的《海上异闻录》及别册。
为何明明有书还要让人去寻?史菲儿这也是因上次贾赦吃官司,那一张蜀素帖真真假假反复折腾中得到的启发。
那日瞧着嫁妆单子的时候史菲儿便想若是这本书是本孤本,那岂不是内容里怎么记载由自己说了算!
史府应该是再没有此书。
但市面自己可不敢保证,所以才搞了让贾赦寻书这一出,既然啊京中都寻不到,别处就算有也无妨,反正自己也只打算做个批注版本的。
那些芳漱、口脂的方子就简言记在那本别册中。
如此万一真对峙起来也不怕z
史菲儿一边做着此事,一边想起了脂砚斋的脂批本红楼。
暗自寻思若是这本书流传到后世也是颇有意思。
第一百六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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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掌一盏小灯,史老将军临窗独坐。
虽灯只有一盏,但窗外月朗星稀。
倒是将屋子照明亮,临近中秋,秋风渐起。
只是如此坐一会儿,便觉得身上有了寒意,将披着的外袍又拉了拉,史老将军不由感慨,如今到底是身子不如从前了。
史老将军面色凝重,书桌上放置着两封信。
信皮上未有落款不知是给谁的。
史老将军将一封信拾起,动作缓慢而凝重,将信举至灯前,只是火未舔到信,史老将军又将手撤了回来。
史老将军长叹一声,颓废的坐在太师椅里。
或许是叹声勾起了旧疾,又是一阵咳嗽。
“老爷老爷,您可安好?”
问屋外仆从询问,史老将军忙抖着手将桌上的信塞进怀里才应道“唉,无碍,你等自去,不必进来。”
听了这话,屋外人只是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陷入这等事,怕是日后终无宁日了。
老将军瞅着窗外明月不觉感慨。
是啊,举阖家老小的生死去搏一个泼天富贵,这帐究竟值还是不值,在结果未定前,不好下结论。
既然是博,自然就可能输。
可是自己真输得起吗?按理自己这侯爵之位还可再传一代,可自己早早上了折子,却一直都没个音讯。
我们史家一门可是跟着先皇一起开疆辟土的啊!
那些虽是祖先功业,可就算是在本朝也仍是战功赫赫!
西海沿子匪寇起了,是我们父子平的!
西北流寇作乱,依旧是调了我们父子去!
可我们史家落到什么了!
请封不得,大战就连得胜想回京却也是几番上书没有批复。
一想到这些史老将军不由得血气在胸前翻涌,又是引得自己一阵咳嗽。
瞧着窗外明月,老将军又生感慨。
转眼就又是自家妹子的生辰。
可如今贾府之内那个被尊着敬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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