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磊叹气:“所以说这次是毒牙过界了,他必须得给出一个交代,只是现在人已经死了,也谈不上交代什么的了——这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
“还有一个问题,”
祁牧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们是来自南方的,可王洁讲话分明就是我们迅海的口音啊,这是怎么回事?”
王洁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土生土长的迅海人好吗?”
“王洁的爷爷,也就是我的父亲一直生活在南北之间的中立城市里,他的心里一直渴望着和平的到来。
在初步停战的那段日子里,他把我和大哥分别送到了南方和北方,算起来,已经有两年没见面了。”
王之磊解释道。
他们又陪着坐了一会儿,见祁牧气色恢复的还不错,王之磊就带着王洁起身告辞:“我明天就得去千林市处理后事了,今晚还得去看一下大哥和大嫂,既然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尽管找王洁就好。”
许浅起身去送他们,留下祁牧一个人,冷静下来,他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距离父母的离开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祁牧本以为自己能坚强,可直到承了伤,受了累,他才无比渴望父母的怀抱。
你们是一走了之了,可你们知道,我已经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吗?
祁牧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一股在父母离开后一直压抑着的伤感情绪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难以抑制。
他鼻子一酸,感觉眼泪已经在眼眶聚集了起来,随时都会掉落。
“祁牧,你怎么了?”
许浅送完王家叔侄回来,就看见祁牧低着头,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
祁牧这才想到这是在别人的家里,他不能像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他闭上眼睛,用力把刚刚冒出的眼泪挤了回去。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许浅没有看出任何问题:“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他顺着往下说道:“王洁他们走了,我也不该继续叨扰,该回家了。”
祁牧说着,就想要下床离开。
身上的衣服都还在,只有外穿的裤子被脱了放在旁边,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不能用右手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光是穿一条裤子就要费半天劲,至于衣服,在手伤好之前就不用想着脱了。
等他好不容易穿上了裤子,才注意到这个过程中许浅居然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这不免有些奇怪,这种客套话虽然不会有改变结果的作用,但像许浅这样受到良好礼仪教养的女生,不应该这样沉默才是。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那个道别的过程。
祁牧背对着许浅,冲她挥了挥手:“那就有机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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