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银器三十多年,从一个学徒到如今范家首饰铺里手艺最好的匠人,见过的银器样式不下万种,亲手制出来的也有几千,林郡马甚至不用拿出样子,只要出名字,他就能做的出来。
不用,自信满满的吴银匠被林郡马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林郡马所定制的物件,既非器具,也非首饰。
不是什么簪子、链子、坠子之类,更不是什么项圈、长命锁之类,而是一个他完全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物件。
不过,这吴银匠也是个有眼色的人。
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器具,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但是既然郡马已经出了具体的样子,而且听起来也并不繁琐,吴银匠不再多问,三两下就给做了出来。
林深就在铺子里待客的厢房里喝茶,铺子的掌柜在一旁陪着话,没多大会儿,吴银匠便拿着制好的银笔尖走出了后院的工房。
接过笔尖,林深拿在手中细细的查看。
这手工的笔尖,相较于后世的规格大了两倍有余,长度差不多有接近一寸的光景了。
菱形的笔尖前细后粗,横向略带弧度,尖头处还仿照后世的样子特意做了一个粗隆,甚至从笔尖中心到笔头处,还特意开了一道方便下墨的缝隙。
若是不考虑大,几乎便与后世的笔尖一模一样了。
“好,非常好···”
林深非常满意。
这时代的手艺人,手上的活计真的不是盖的,仅凭自己连带比划的介绍一番,就能做成这个样子,放在后世,妥妥的一个工艺大师啊。
翻过来看看后面,感觉有点不太顺眼···。
对了,少了一个墨兜。
“这里,老吴,怪我刚才没清楚。”
虽然做郡马已经有了一段日子,可林深依旧没什么上下尊卑的观念,特别是面对这些底层的人时。
吴银匠的年龄比林深大,林深便直接称呼他为老吴。
林深指着笔尖的腹面,向吴银匠解释。
“这里还可以做一个墨兜嵌上去,就像···”
“啪”
。
银铺的掌柜和吴银匠都正看着林深话,忽然看见他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
“真是脑子被门夹了,耽误这么多事儿。”
林深刚想向吴银匠解释墨囊的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西方人最早的时候,也没有钢笔,都是拿芦苇管来写,后来为了改变芦苇管的吸水性能,才换了羽翎管。
早想起来,直接去挑两根鹅毛拔了,不什么事儿都解决了么,在这里费这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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