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妩却笑说:“你不知道,是不是?那我告诉你,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等我心冷后你的殷勤。”
在沈煜尘和任妍厮混到一起的那刻,她就对他彻底死了心。
这样的纠缠,只会让她更厌倦而已。
她深深凝视着这个早已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男人,眼角的淡笑中是能刺痛人心的讽刺。
女人的这张脸蛋在嫁作人妇后越发艳若桃李,他按捺不住,又凑近一份,可她的小嘴儿却在说着最冷漠尖酸的话,沈煜尘只觉心脏口被刺了一下,痛得蜷缩起来。
“你现在这么讨厌我,是因爱生恨吧?”
以前从没发现沈煜尘还是如此一个自恋的男人,眉妩觉得刚才听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低笑出声,“沈煜尘,你知道么?如果世界上就剩下你和狗,我会选择狗,毫不犹豫!”
才短短几个月,沈眉妩这个女人除了越来越妩媚,也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沈煜尘的嘴角僵硬一下,又逸出一丝冷笑,抬手,扯了下她的发绳,她一头软软的黑发顷刻之间散落在她如雪香肩上,他的手指撩弄着她的长长的发丝,嘴唇一点点靠近她的耳朵。
男人暧昧薄烫的气息扫过她耳尖,“小妩,狗有什么好的,男人才好呢。
要知道,自从任妍进监狱后,我已经寂寞很久了。”
他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愈来愈重,沉黑的眸底蕴藏着一份暗黑的兽欲,这样的沈煜尘太过骇人。
如果说,第一次沈煜尘是喝醉了,那他现在行为到底是何意味?
“沈煜尘,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办公室!”
“办公室又怎么了?挺新鲜。”
他的手指爬上她的线衫领口,手指这么一勾,她仓皇大呼,手条件反射地抱住了自己双臂,而他的嘴飞快地堵来,那种恶心感,在胃里翻涌,让她想吐。
她耗尽气力,高高地扬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刮子,而沉浸在索取中的男人被打得身子一震,怒红了一双黑沉的眉眼,死死盯着她。
眉妩想要强颜欢笑,可一点也笑不出来。
到底说,也是曾经青梅竹马,也是曾经她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恋人,就算结不成婚,也犯不着这么一次次欺负她啊。
她已为人妻,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不好吗?
她从来没想过伤害别人,怎么就抵挡不住别人的刺刀呢?
“沈煜尘,你还是人吗?”
她的手掌也是打得痛麻,双肩忍不住轻轻颤抖,眼眶里升起若隐若现的水雾,强忍着不让那些没用的眼泪掉出来。
眉妩的倔强和隐忍,他早有领会,她外表看起来大咧开朗,即便再委屈,也很少哭,现在看着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沈煜尘的心更紧一分。
“是,我不是人。”
在他进入沈家的第一刻起,他就注定无法活出个人样。
他的姓改成了“沈”
,他把沈国栋这个仇人喊作“爸爸”
。
这么多年,他处心积虑,谋高位,夺沈氏,一切计算周密,唯独算漏了一个沈眉妩。
他的声音冷冷回荡在屋内,像冬天飘起了一场鹅毛大雪,肃杀严寒。
眉妩心头重重一颤,扯着干涩的喉咙,说道,“禽兽,可以让我走了吗?”
“哼……走?你打了我一巴掌,你觉得我这么轻易地让你走么?不是叫我禽兽吗,那不当回禽兽,对得起你这两个字吗?”
他有力的手臂,将女人纤细的身子桎梏地更牢,显然愤怒至极,眉妩不知的是,他心中更是痛苦至极,曾经那个笑意明媚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子,变成了浑身是刺的刺猬,把他的心刺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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