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宵心里有点堵,声音却听不出什么波澜:“我没哭。”
“你真的不痛?”
他又问了一遍。
“废话!
我能骗你吗我当鬼经验比你丰富多了,我说不痛就不痛。”
为了证实自己真的不痛,邬咎还十分用力地晃了晃脑袋,“这烟就看着吓人而已,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你就把它当成烟花特效好了,用来区别鬼和人。”
担心祝宵还是不信,邬咎又说:“你……你要是不怕的话,我可以走近点,你看了就知道了。”
祝宵点了点头,“那你过来。”
邬咎小心翼翼地飘到祝宵面前,还是保留了一米的距离,没有挨得太近。
他微微弯腰,确保祝宵能看到他整颗脑袋:“你看,只是烟而已,头发都好好的。”
祝宵嫌他离得远,主动打破了一米的距离,伸手把他拽过来了一点,按着他的脑袋让他站在自己面前。
祝宵摸了摸邬咎的头,跟正常人的头好像没什么区别。
虽然在冒烟,但是一点都不烫。
看起来确实与平常无异,只是莫名其妙多了几缕烟而已。
还是说,邬咎成了鬼,其实已经没有痛觉了。
祝宵这样想着,偷偷捏住一根邬咎的头发,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嘶——祝宵,你故意的?”
邬咎龇牙咧嘴地喊出声,“不要拔我头发。”
原来不是没有痛觉。
祝宵终于相信邬咎冒烟的头是真的不痛了。
相信之后,祝宵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刚才经历了什么情绪波动。
他拍拍邬咎的脑袋让他起来,“看完了。”
邬咎重新站直了,接着又开始愤愤不平——他刚刚为什么要像狗一样给祝宵摸头,而且还不反抗?
阎王脑袋岂是可以随便摸的?
祝宵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老虎脑袋上拔毛,神态自若地问他:“你来干什么?”
这个问题终于让邬咎想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当即开始兴师问罪:“祝宵,你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相亲?”
再想起来邬咎依然是咬牙切齿,“而且你还带他去我坟头!”
祝宵想了想,慢吞吞地说:“协议好像没规定不可以这样。”
邬咎气结,又说:“祝宵你眼光真的很差,这老男人有什么好?”
然后他就开始数老男人的缺点,贬义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这男的谎话连篇,油嘴滑舌,老气横秋,死气沉沉,一把年纪了说不定还羊尾……”
邬咎越说越起劲,听着跟念经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打算给祝宵洗脑。
祝宵没搭理他,转身进了家门,并且反手就把门关了。
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一只手迅速横伸进来,握着门边把门又推开了些。
邬咎从推开的门缝里溜进来,跟在祝宵后头接着说:“怎么了,眼光差还不让人说……”
祝宵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邬咎:“……”
在祝宵把他赶出去之前,邬咎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并且反锁,然后屈起手指,“咚咚”
地往门上敲了两声,“这样总行吧我敲门了。”
……相当熟悉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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