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什么?我用的着你在这假装深情?”
柳映真边用手机消息边说:“你以为自己是谁?跟我睡了几觉就可以随便评论我的朋友?现在就滚,别再碍我的眼。”
没想到她会这么的绝情,男人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只能穿上衣服,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
宁约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
她听到身旁的男人正在打电话,
“夫人,放心,我们马上就到机场了…对,就是温京机场…已经跟机场负责人对接好了,飞机也已经备好。”
宁约晨现在脑子一片混沌,心里更是无助不安,下意识的出声喊道:“时姨,我要去哪里?您呢,您怎么不跟我一起?”
正打电话的男人看她一眼,在得到电话里老板的指示后,便将手机递给她。
宁约晨刚将手机放到耳边,就听里面传来时姨的声音:“约晨,在听吗?”
“我在听,时姨。”
时语坐在沙上,看着地板上的血迹,想着白懿离开时阴冷的表情,心里愈不安。
尽量柔声叮嘱她:“约晨,白懿就是个疯子,你不能再留在国内了。
我已经提前给你办好了国绿卡,还以你的名义在那里买了一座庄园。
另外,我在那里投资的一些项目,目前前景都不错。
再加上我过户到你名下的资产,你在国一定可以过着幸福安稳的生活的。”
“时姨,那你呢?你怎么不跟我一起?”
宁约晨纵使不想出国,但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更何况时姨费了那么大的劲将自己从白懿手里救走。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让时姨伤神费心了。
时语强忍着心里的不舍,说:“约晨,时姨就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你的人生还很长,一定要好好的去生活。
好吗?”
她无法决定自己的人生,这辈子也注定只能被白靖远困在那座豪宅里。
但是她可以为沈知念的孩子争取自由和有价值的人生。
这也是自己唯一能为这孩子做的了。
宁约晨慢慢的放下手里的手机,目无焦距的盯着某处,神色呆滞。
她回想着电话里时姨哽咽的声音,泪水从眼里滑落,心里几乎被愧疚感给湮没。
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存在,时姨不会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闹到这种地步,也不会因为要护自己周全,这么多年再三向白靖远屈服。
现如今,又因为自己的柔情寡断,而要倾尽所有将自己送出国。
白懿刚才疯狂阴狠的行为还历历在目。
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对方又会如何对付时姨?
直至今日,她才彻底深刻的体会到了白懿的冷血和无情。
自然不相信这种狠到骨子里的人会有所谓的亲情概念。
若是多年来一直呵护疼爱她的白靖远,自己尚可相信这人会手下留情。
但若换成多年来一直与她不和的时姨,自己就真的无法做到自我安慰了。
她不能用寻常人的思维去看待白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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