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君奋力挣扎,却不见挣脱半分,趴在墙上,扭着头冲身后气急地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阿彦是哥哥!”
“哥哥?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兄弟姐妹,你爸妈不是只生了你一个,哪来的哥哥!”
丁伯嘉冷笑一声,眼底醋意冲天:“我看,别是什么情哥哥吧。”
“又送汤,又说小话,还拍你的头,可真亲密啊。”
这也就罢了!
天知道,他见她半晌不回,既惦记又担心赶紧出来找人,生怕大黑半夜她遇到什么事。
结果,人家在别人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委屈。
除了在床上,他哪样不是事事紧着她,顺着她?“你滚!
别用你肮脏的思想揣度别人!
我们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放开我!”
谢菱君的后颈被他粗鲁地掐住,按在墙上,自己好像只任人宰割的家禽一样。
尤其是在经历过盛彦的温柔后,这种天差地别的对待,让她感到很不舒服,手脚动得更加激烈。
“清白?别逗了。”
丁伯嘉怕伤着她,松了些力道,可依然不让她走,身体反而压得更近。
“我是男人,男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透,谢菱君,我告诉你,他和我们没区别。”
都是一样龌龊,都藏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你少在这挑拨离间,我和他认识多久,你和他认识多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两人吵急了眼,谁都想占上风,试图控制对方的思想,你一言我一句不停辩驳。
盛彦在谢菱君的印象里,从始至终都是个儒雅温柔的兄长形象,她打心底里没有将他覆上男性的个体身份,它是模糊的。
所以丁伯嘉的话,于她而言,就是在故意伤害她的认知,他妄图打破她建立多年的美景,谢菱君不可能不气。
“别以为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就可以插手我的生活,我生命中的人,你还没这个资格呢。”
她的声音清冷,刻意压着气息,让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即便丁伯嘉看不见她的脸,也被这份疏离膈应到,心里咯噔一下子。
他转过女人的身体,双手紧握双肩,力道大得要将她捏碎。
丁伯嘉身体仿若被定住,喂伸长脖子脸贴到跟前,双眼一眨不眨,低声一字一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菱君不看他,也不说话,他又道:“你生命中的人?我想请问,那我算什么呢?昨晚算什么呢?今早算什么?”
“抱着说想我的不是你?求欢的不是你?”
谢菱君始终沉默,不置一词,甚至连眼神都不稀的赏他一个,整张小脸紧绷绷,将人推出千里之外去。
丁伯嘉受不住从云端到地狱的摔打,晃了晃细瘦的肩膀,咬牙催促着:“看着我!
说话!”
女人幽幽转过眼珠,看不见他已经猩红的双眼,也就无视了丁伯嘉快要崩溃的情绪。
她只能察觉到,自己将要在这场争吵中获胜的强大快感,大脑空白只想着乘胜追击。
肩膀很疼,可依然要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
“那又怎样?这就能说明你特别吗?只不过碰巧来的是你,就算是别人,他们也依然会得到同样的待遇。”
殷红的唇瓣呼出沁人心脾的热气,可伴随的话语,却如此寒凉彻骨。
她在黑暗中勾起唇角,她赢了,丁伯嘉破碎了…他高大的灵魂已经被踩在精美高跟鞋底。
两人的神智飘散在四周,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躯体,可为什么心底越吵越难过呢?昨夜的温存不停在脑海中闪过,像电影一样循环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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