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兵丁跪地表忠心。
广陵侯目光越过地上叩头的众兵,撞上了白行简冰冷的模样,不由浑身一震,一手指过去:“白季庚!
你怎么还没死?!”
纵是冯聊也发觉了异样,白季庚是谁?她转头看向老白,发现对方脸上几乎结出了冰碴。
跟随广陵侯时日最久的下属猛然抬头,惊道:“侯爷,白季庚和他夫人投缳自尽了啊!”
广陵侯怒指白行简:“那他怎么还站在本侯面前?快让他再去死一次!”
众下属噤若寒蝉,他们也发现了侯爷不对劲。
持盈抓住了白行简的手指,夫子的手冰冷而有轻微的颤动,却听他语调冷静。
“老侯爷让我回来看看,小侯爷过得可好?”
白行简以平常的语调,仿佛说着平常的寒暄。
广陵侯目眦尽裂,喘气粗重:“老侯爷是你、是你害死的!
不然你为何投缳?”
白行简嗓音无波,却穿透人心:“小侯爷知道我要给老侯爷开颅,看过我开的忌食方子,老侯爷便吃了十几倍剂量的药粥,开颅后七窍流血,小侯爷一定记得老侯爷当时的样子吧?每夜,每夜,回想老侯爷七窍流血而死的模样……”
“胡说!
你胡说!”
广陵侯头疼欲裂,却有声音围绕着他说个不停,“你给我闭嘴!
你休想威胁我!
你的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在本侯的水牢里,他想逃跑,本侯剔了他的髌骨,你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你儿子一身血迹昏死在水牢里,再也站不起来……”
持盈脸上流淌冰凉的液体:“冯聊,孤命你,取此人狗命!”
“啊?”
冯聊一介外使,深感为难。
白行简无动于衷道:“殿下请勿插手,我同此人的旧怨尚未结清。”
广陵侯仰头咆哮,双手捶头,《青囊书》掉落地上:“都给本侯闭嘴!”
“侯爷!
可是头疾犯了?”
下属惶恐问,又忍不住提醒,“侯爷快看看《青囊书》上可有解法!”
“《青囊书》?对对!
神书!”
广陵侯忍着头疼,捡起《青囊书》,抖着手翻阅,惊愕的神情在他脸上扩散,直到飞速翻完整本泛黄的书卷,间或扯掉几张碎页,最后怒吼着摔了神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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