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赵晓松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他只晓得要去给女孩子们买宵夜吃了,可一想到油腻,就又想扶墙而出了。
杨桃嘎嘎笑他:不会喝酒,你逞什么能?快点打车回去睡觉是正经事!
不,我要去接她她在养生馆做兼职,晚上回家不安全赵晓松歉意道,下次再来给你们买好吃的,我得赶过去了
杨桃几乎能想到一场悲剧即将上演了,于佳佳看到他的邋遢劲儿,不会再度心生厌恶吗?他以为她爱上的是那些形式上的喝酒滋事,可那就太低估丁岩了。
尽管几次见面都是蜻蜓点水,但杨桃又如何不明白,能让自己和陈雅婷都惊艳到失常的男孩子,靠的绝不是一点点色相和玩世不恭的小调调儿。
赵晓松是于佳佳生命中的司空见惯,而丁岩不是。
陈雅婷走后,杨桃又重复着枯燥的工作了,功课就放在手上,压根儿没时间写上几笔,冷不防闻到羊肉串的香味,一抬头,是英俊男孩子的笑脸,他将食盒往台子上一搁,熟门熟路地找了一台机器玩了起来。
他的步伐很快,有摩西过红海的架势,大厅里一长串芳心可可的小姑娘都在亮晶晶地望着他,他却谁也不看,冷着脸往赌博机前一坐,把按钮摇得山响。
搭档和杨桃分享着食物,啧啧叹:你的桃花运好足啊,前脚刚走了一个,后脚又来了一个,样子都不错,对你也不错!
杨桃没吭声,心里说,可他们纠缠着的,都是同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眉眼古典,会弹筝。
是她,不是她。
搭档又问:你会选哪一个?
杨桃反问:你呢?
搭档笑:跟第二个谈恋爱,跟第一个结婚。
为什么?搭档比杨桃大几岁,杨桃问,就因为第二个看着靠不住,第一个忠厚可靠?
搭档不屑一顾:嘁,男人哪有靠得住的!
不过我觉得第一个捏得住。
第二个啊,一看就不安于室,盯上他的女人少不了,当他的女人啊,不省心!
于佳佳未必不知道这个理儿,仍然愿意为他放弃自己把握得了的赵晓松母亲那个论调可能没错吧,爱情是犯贱。
可丁岩却说,不能没有自我。
杨桃想,哪种才是爱情?或者哪种才更使自己相信,那才是爱情?
直到快打烊,她仍想不明白。
玩家们恋恋不舍地揉着眼睛往外走,她收拾着书包,也要出门了,一抬眼,看见他正倚在门边的暗格窗棂下,手中烟灰一弹,突地大步上前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你该送的,是于佳佳吧。
杨桃将他一军。
他却嗬地一声笑了:哟,你在吃醋?语气太狎昵,令她反感了,本能地就拿出最严厉的话来对付他,你别惹我,我喜欢的是赵蜀黍。
这话多违心,但多解气‐‐他以为所向披靡手到擒来,想撬哪个女人就撬哪个女人?于佳佳是变了节,可她是为赵晓松挡酒的死心塌地的现女友呢。
她谨记着自己扮演过的角色,存心灭他的威风。
无论如何,她和赵晓松是朋友,她不忍心看到他一再在他面前受挫。
这张狂小儿,凭什么!
丁岩却又是一笑,漫不为意道:大叔的肩膀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哪及我纯净?
杨桃都生气了,嚷道:你可别中伤他!
他就于佳佳一个女朋友!
你呢!
开了个破店,没少往女人堆里扎吧!
丁岩笑嘻嘻把脸往她眼皮下凑,不置信她会把话说得像个熟女式的老气横秋:哟,那你可小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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