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说出老话的人,生活中的支离破碎全靠你们那些老话来缝缝补补。
一个时辰后,老徐头和三个孙子,连扛带夹,弄回来十袋子粮食和一大葫芦水,外加一小包盐。
可别以为十袋子很多,这的一袋子也就是现代超市那种二十斤大米那么大的布袋子。
而且还有一袋子是糠,也就是麦子和稻谷的麸皮子,人家是喂牲口的,灾年这东西人也抢着吃,所以有那么个词语叫吃糠咽菜。
徐焕小时候听家里人说吃糠咽菜,一直以为糠咽菜这三个字是一个名词,以为是一种植物叫糠咽菜,跟婆婆丁一样是可以吃的野菜,
后来上学了才搞明白,人家那是吃糠和咽菜,糠就是指的麸皮,菜指的是野菜,形容穷的要死。
她以为只有自己把这个词理解错了,哪里想到她们班有一大半都跟她一样以为糠咽菜是一种植物,都曾幻想过它的味道是不是苦涩苦涩的,要不为啥家长都爱说:“你要是不好好学习长大就得吃糠咽菜!”
糠咽菜,一个叫糠咽的菜,一个生活在脑海里的未知且让我恐惧的植物。
多么好笑的童年。
老太太听见家里男人回来了,一跳脚就蹦哒出去了,别以为这是老太太活泼俏皮,
实际是因为腿麻了。
盘腿坐床上缝布鞋给腿压麻了。
但是她着急出去看看,她们家这宅地和十亩田能换回来多少粮食。
看到粮食袋子的那一刻,老太太眼泪就下来了,再次卸了力气一屁股坐地上了。
哭,那必须哭,就是要哭给老天爷看。
“诶呀我的命运呐~~~它咋就这么苦呐啊~~~”
老太太的哭曲一起,那个悲惨的氛围感就上来了。
老天咋就不配合给下场雨呢?那氛围感一下子就拉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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