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回道,“三四条吧,姑娘想吃了?赶明儿我同厨娘说。”
世棠嗯了一声,“明儿个姑娘我要大显身手,亲自收拾了它们。”
瑶青一听这话,随即明白了几分,“姑娘可是想好郭小姐的菜样了?”
碧衣回府后便将今日所见同几人说了,众人方明白那郭家公子原是女儿所扮,惊讶之余也便不再如当初那般,纠结自家姑娘是否女扮男装这事了。
碧衣见厨娘做过,对处理那活蹦乱跳之物又兼浓浓的腥气很是恐惧,只道,“咱们自己动手多麻烦,请个疱人不好吗?”
世棠摇摇头,“那自然是不成,你想想看,汴京大家千金吃过多少有名气的厨子手艺?倒不如我亲自做来得特别。”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也许久没碰鱼了,不知还能不能记起做法。
芳云,你嘱咐厨房明儿个多买几条,不行就多试它几次!”
瑶青也觉得请厨子不是好主意,“这郭小姐自己开酒楼的,想必是个嘴刁的,不好糊弄。”
世棠笑,“不妨事,嘴刁有嘴刁的做法,重油重盐麻了她的嘴叫她好赖吃不出。”
丫头们闻听此言,都笑了。
其实世棠没想通过一道菜品就征服对方,她又不是厨神,何谈一菜定乾坤,即便做得天衣无缝,若对方非要说成狗屎一堆,你能怎么着,总不能剖开对方心肠去一探究竟。
她做这些无非是种下一颗种子,一颗让对方自我怀疑的种子而已。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我笃定的种子,倘若事情真演变成了长他人志气,那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不过跪着端一年盘子?这个嘛是不是对自己狠了点
她想了想,命人把阿吉叫了来,交代他去给冯有林送个信。
阿吉一脚踏进主屋,除了世棠没同其他人打礼,领了命便直接出去了。
芳云不满地在后头追着道,“平日里是怎么教的你?礼数从来都做不全。”
阿吉头压根不理会芳云,头也不回地往院外走。
这更把芳云气得面上好一阵红,拧着帕子忿忿地道,“若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便是谁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世棠不做声,芳云忍不住又道,“姑娘,那么重要的事交由这小子做,他,他成吗?”
世棠看了她一眼,道,“是不听你的吧?”
芳云面上又是一红,索性把不满一股脑地倒出来,“方才让他把马车赶过来,他也不做。
不仅不做,吭都不吭一声,跟哑了一样”
世棠道,“那便不让他做,多大点事啊。”
芳云用力跺了下脚,不乐意地喊着道,"
姑娘——"
世棠安慰她,“亲啊他还只是个孩子,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
人手不够再调个人来就是了。”
说了一通还是叫自己不要同他计较,芳云情知说了无用,撅起撅嘴递上帕子。
待吃过饭撤了桌案,世棠站起身,伸伸胳膊蹬蹬腿,感叹道,“世上赚钱的营生千万条,人生苦短,何必背负那么大压力。
我那水袖可制好了?”
随即唱起一句念白,“碧衣姐姐,有劳了”
天塌下来,这位主子主意都拿的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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