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爷已经没力气喊了,见刘悦川迟迟不肯下一步,提醒说:“最后一哆嗦了,你赶紧吧。”
行,你没问题的。
刘悦川告诉自己。
和其他医学生一样,刘悦川实在练习过太多次缝线,这种技术几乎变成她的某种本能,像条件反射一样。
吴大爷的伤口需要缝三针,等剪断最后一截线,刘悦川浑身的血像烧着了一样,烫得她皮肤发疼。
她瞬间失去全部力气,跌坐在地上。
她成功了。
她的手没有痒。
她立即畅想自己回到手术台,切开人体,和老天爷抢命。
——下一秒,她的手又开始痒了。
那些嫩红的伤口在提醒她,你敢保证,你的手永远正常吗。
我不敢。
她泄气地坐在地上,一双手出现在她面前,杨千舸说:“我想扶你,我不知道能碰你哪里。”
他有点医学常识,但不多。
“手术时才有无菌区域。
手术已经结束了,随便吧。”
她才说完,杨千舸想拉她的手,她躲开了。
“手套上有血。”
刘悦川说,“如果你手上伤口,别碰。”
于是,杨千舸改拉她的手腕。
他其实控制力气了,但刘悦川比他预计得更轻,她差点撞上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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