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尺下瓣是根笔直铁针,起到压住锁芯之用;而上瓣是个扭曲的蛇信外观,锉出许多锋利牙口,那是为了钩住锁舌弹子。
一旦上下顶住便可旋动,自然锁头也就开了。
其实像面前的房门,根本用不上它,随便找根钢丝也能办到。
随着手指发力,传出咔擦一声,紧闭的屋门被启开了。
对讲机传出嘈杂,那是范胖。
我忙抓起应答,他正在抽烟。
随口说了句怪话。
“我想你是对的,红河上有印第安人,开始下雹子了。
但那不是天龙卷,而是其他。”
我听得一头雾水,方才记起那是小册子上的暗语,现在这本切规簿子在Krys手上,白天他故作专业人士要我们熟读,煞有其事地声称,对黑话是为了应对难以排除威胁的举措。
换言之,死胖子此刻可能在右侧遭上了什么,我便压低声发问:“老范,你就不能好好说人话吗?那暗号本我一个字都没看,不知什么意思,你是否要我上你那头去?”
“不必,你和雌狐二号待在原地,即便过来也不起作用,忙自己的去,我只是告知一声。”
说完,他不再言语。
所谓沙狐是死胖子给这次夜闯问题房取的代号,我是三号,他是一号。
那么身为二号的雌狐krys,工作便是与对窗小玛等人的沟通,只消拿起对讲机,就能问明暗号词组内容。
但此时频段杂音嘈杂,全被四眼那些严肃的朋友们占着。
我只得喊上一嗓子,当回过头去,便见雌狐二号不知何时,正站立在浴室门前。
“怎么了?”
我不由好奇,朝着她过去,问:“我只想搞清胖子想说什么,你不必跟来。”
“不,Al,刚才发生件怪事,你难道丝毫都没听见么?总之起居室有些问题。”
那究竟是件什么事?通过Krys口述,大概发生在半分钟前。
当时她正坐在贴墙的椅子上,猛然听见边上的门被狠狠拍上,当回头去看,破门却好好地敞开着。
而对窗的小玛则说,他眼睛一秒都没离开过起居室,门始终保持原样,但在对讲机里,却很清晰地听见过关门。
“算了,如果你感到害怕,就留在这里,总之别跑出我的视线。
还有,老范适才讲的那些切规是何含义?”
我示意她可以将椅子搬来过道前,背靠窗台坐下,如此可以直面大门。
“你等等。”
她手忙脚乱地翻口袋,找出那本册子。
之前见她端在手里,原来也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就这样翻了几页,krys翻译了出来,红河是指木地板,印第安人是指细小的物件,至于天龙卷就是流动的风。
合在一起就是说地板上有某物,但不是风刮来的。
“小玛,你赶紧看看老范那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别光顾着我,我们现在有两个人。”
“沙狐一号盘腿坐在大卧房中央,背对着我纹丝不动。”
四眼奔到窗台前,推开他的朋友一边眺望一边说:“他好像要站起身,但这是干嘛?他忽然把灯关了,我什么都看不清。”
“老范,你那头出啥事了?干嘛关了灯?那样狙位就不起作用了。”
我冲着对讲机高呼。
“嘘,别来烦我,这只是个测试,我好得很,一会儿自然会把灯打开,忙你们自己的去。”
那头还没理清,我这头又闹出事来。
Krys忽然像触电那般打椅子上跳起,脸色煞白双唇不住哆嗦,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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