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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第2页）

你崩溃：“、在等着听你关门声！”

他也崩溃：“在等你先起！”

你俩迟到了三十分钟，被班主任罚站一整节课，捧着书在教室面大瞪小师夹着课本走进教室时，习惯地往你座位看，疑惑道：“科代表呢？”

他说完就看见了站在最一排你：“——哦，科代表被罚站了。

，上课。”

同学们纷纷转头向看，教室里弥漫着善意笑声。

你无地自容地拿书挡脸。

钱渊也拿书挡着脸，小声说：“兄弟，对起你。”

你小声复：“也对起你。”

男孩友很简单，一起逃过课，一起翻过墙，一起上过网。

在节三角函数恒等变换数学课上，一同被罚站你俩陡然生出惺惺相惜革命友谊。

一整节课上，钱渊断变换着站立左右，下课铃一响他如释重负地扶墙，对你说：“得说，睡懒觉真！”

你：“……”

当天放学，你去小卖部买了闹钟。

放在下铺书桌闹钟每天八点准时响起，你和钱渊约定各关一天。

就样，你们建立了共同赖革命友谊。

离开那个压抑家，你觉得空气都自由，一切都那从容美好。

你每周五去一趟收室，往往刚跨过门槛，目光就迫及待地落在氧化掉漆格子上，里面总静静地躺着一封信，时两封。

每周固定那封陈知玉，他从未失约。

随机寄果果。

你给他们信。

你对陈知玉讲起钱渊，讲起那两名成熟体面舍友，讲起你最喜欢数学师，你说你喜欢他出于对数学爱屋及乌，因他太像数学了——他总黑衣黑黑皮鞋，面无表，苟言笑，讲题直击要点，从无废话。

他就行走数学，准，简洁，效率至上。

你说你唯一苦恼物理，物理师近五十岁，口音非常重，总把h音成f。

一次连续上了四节物理课，下课你近乎呆滞地趴在桌上，脑子都。

陈知玉信偏家常，用词也随意，常常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真了什傻x”

、“考得好差兄弟要头悬梁锥刺去了”

样表述。

但果果信便非常致讲了。

清雅秀丽楷书工整地写着你地址与姓名，撕开信封，展开信纸，第一句总：“顾如风，见信如晤。”

最一句——纸短长，言尽意，相思如故。

致信纸带着淡淡熏香味，边缘缀着手绘玫瑰和鸢尾。

她写月光和芳草，秋风和冬，写她读过书，看过电影。

信里只写美好事物，从提生活苦闷。

读她信，你仿佛觉得生活只美好。

她问你看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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