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陈德柱,不但没恼,还表情销魂地唱了首‘醉花海’。
金石当时就纳闷,按照陈德柱之前的脾气,肯定把碗扣二郎脑袋上,怎么可能有这般肚量,当上大官就是不一样。
结果,金石想错了。
几天后,二郎家门口有粪车翻倒,熏得人连门都不敢开。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后,最后二郎提着厚礼,登门给陈德柱道歉,这事才算完。
陈德柱的父亲是个官场老油条,金石每次去他家都要被陈叔拉去训话,内容无非就是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再不就是趋炎附势的精打细算,金石不爱听,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因为陈叔觉得自己是把官场心得无私地传授给晚辈。
逐渐的,金石发现,小时候那个玩伴陈德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陈叔越来越像的陈府执,有时他拐着弯说的话,让金石琢磨半天才能明白。
金石本想招呼芜央和涂莉也来坐,芜央却摆了摆手,和涂莉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陈德柱盯着涂莉,随口问了句金石的差事,等金石应答一句后,他立马问道:“那姑娘是谁?”
陈德柱是有家室的人,老丈人家势力雄厚,以金石对他的了解,无非是想勾搭上玩玩。
金石专心吃肉假装没听见,结果旁边的二柳子用手捅他,“老大问你话呢,和你一起的姑娘是谁?叫过来一起吃饭呀。”
“啊,”
金石一时语塞,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涂莉,况且他现在连名字都不想说出来,便随口说道:“那个黑大个的媳妇,刚刚遇到,来接我们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众人吃惊,感慨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那个黑大个住在哪?我们有机会去拜访拜访,交个朋友。”
二柳子不死心,他平时专门替陈德柱牵线搭桥,勾搭女人。
“他啊,他白泽府的。
这次陪我跑差事,我之前不认识他,真不知道住哪里。”
听见白泽府,众人都闭了嘴。
金石暗自一笑,没想到这三个字的威力这么大。
他随便吃了一口,便起身告辞,推脱称还得回后备府交差。
本想临走把账一起结了,一摸兜发现钱不够,就只算了芜央那桌。
这趟差事回来,金石突然觉得,和平日的朋友待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原因不清楚。
虽然他们也关心地问了自己的腿伤,但金石没有心情细讲其中缘由,觉得他们无法理解。
可是,等他回头看见破衣烂衫的芜央,又想起他的暴躁脾气,觉得自己终归也不是一路人。
待三人走后,二柳子看见陈德柱痴傻地望着窗外,知道他是在瞅刚才的女子。
二柳子低声说道:“老大,那女子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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