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出来了,是骑兵卫钱礼民千总部下的三名士兵。
现在他们正跪在军营外面,指挥使大人正在处理。”
传令兵低着头,不敢看朱由检,好像坏事是他做的。
“那……你把指挥使大人请来,我有话跟他说。”
出来这么大的事,朱由检十分恼火,出师未捷先扰民,给奋武营的征伐蒙上一层阴影。
如果不严惩士兵,就不能正军规,也不能向受害的百姓交代。
但秦永年毕竟是指挥使,奋武营的一把手,事关人命,必须要征得他的同意。
现在受害百姓的家属就在营门口,士兵们也在围观,他们当然不能当众协商士兵的处理办法。
有时候,军事机密还是必要的,必须等有了一致的结果,才能对外公布。
“是,同知大人。”
传令兵又转身跑开了。
“殿下,你说这事咋办?”
秦永年知道朱由检找自己,一定是为了违法士兵的事,面对哭闹的百姓,他打不得、骂不得、恼不得、怒不得,正焦头烂额,刚好朱由检找自己,他就借机脱身了。
“必须按军规处理。”
朱由检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和秦永年商量的意思。
“可是……可否念他们是初犯,重责军棍,让他们戴罪立功?另外,赔偿对方一定的银子。”
奋武营是秦永年的命根子,对于自己手下的士兵,如果砍头,秦永年多少有些舍不得。
但他已经表态,奋武营本次出征,一切有朱由检做主,所以说话的语气,竟有几分哀求的意思。
“指挥使大人,今天你饶了这几个士兵,明天就会有更多的士兵抱着侥幸的心里,就会有更多的士兵侮辱妇女、杀良冒功,那要军规还有何用?没有军规,没有铁的纪律,士兵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指挥使大人,为什么十几万山东兵,被两千倭寇打得溃不成军?”
朱由检阴沉着脸,一脸的决绝。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脸色去面对秦永年,算起来秦永年将奋武营让他训练、让他使用、让他全权代理灭倭,对他有知遇之恩。
但今天一旦轻饶了这三名士兵,就可能造成多米诺效应,那自己苦心的训练以及为练兵投入奋武营的全部资金就可能打了水漂,所以,即使面对秦永年,他也寸步不让。
“可他们毕竟是奋武营的士兵,他们没有死在战场。”
秦永年还是不忍,尽管他也赞同朱由检的做法。
“指挥使大人,慈不掌兵。
他们自己做错了事,就必须自己承担责任。
这也是对其他士兵的警告。”
朱由检感觉到了秦永年的松动,其实,他也是不忍,但犯罪的士兵必须严惩。
“那……此事就由殿下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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