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也是心急如焚,一大早数十位官员就到他家门口等着,他开门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只能当作没看见,晾着一众官员,安图扶起儿子,对百官说道:“主事未归,多有怠慢,见怪,见怪。”
一伙官员都是靠帖木儿吃饭的,怎么敢怪罪他的父亲,随即说道:“没事没事,小事而已,七王爷身体健壮,应是多保养才是。”
安图哈哈一笑,牵着帖木儿说道:“保保,带着同僚进来吧。”
帖木儿随即招呼众人进入了王爷府。
穆穆则是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被安图拉了下去,八十余位官员都坐在了会客厅之中,勉强可以容得下这些人,李好文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王爷,那准王太过嚣张,竟然敢罢黜,罢贬我等数十位朝廷官员,六部都换了个遍,简直是祸国也。”
爱猷识理答腊则是先去了皇宫,皇太子回到大都不去面见自己的父亲,那是大大的不孝。
堂中,还有原工部尚书贾鲁,此是也是站出来说道:“王爷,他准王贬斥我,我没有怨言,但他停了黄河大工,黄河大工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突然停工,那相当于前功尽弃啊!”
黄河其实早就完工了,虽然有些小支流,却也无伤大雅,贾鲁所说乃是夺权,准王为了掌控工部把原工部的一切决议都否定了,包括黄河收尾工作,其中就有安置劳工百姓的方略。
右丞相王蒙,一吹胡子,轻轻咳了几下,因为屋中的檀香他实在有点刺鼻,说道:“藩王作乱,祸患朝纲,请王爷主持公道!”
王蒙能诗文,工书法。
尤擅画山水,得外祖赵孟頫法,以董源、巨然为宗而自成面目。
他如今已经人过中年,也有白胡子了,对于权力是极为不舍的,帖木儿推他上右丞相,就是因为他的名声,他是元四家之一,其书法书画造诣当世第一不为过,元顺帝都十分欣赏。
帖木儿皱着眉头说道:“叔明先生,此话说出可收不回的。”
言下之意就是此事不可回头,你要有心理准备。
张昱捏了捏胡须说道:“王爷,为今之计只有清君侧,或者拥立太子即位,依当今的性子,我等清君侧之后又有何用。”
王蒙也点头说道:“极是极是。”
帖木儿邪魅一笑问道:“家眷可安排妥当?”
众人也是微微一笑,他们之前早就通过气,早就做了准备,帖木儿此来召集只是给他们一个定心丸。
帖木儿大手一挥,说道:“都去后院,一人一匹马,随我去皇宫!”
每个人都去后院领了一匹马,这些官员大多都是会骑马的,因为皇帝要经常打猎之类的,百官不能不会骑射吧,再说大元缺马么?
帖木儿一身赤红白条将军铠,金顶大笠帽,带着北海宝珠链,腰带金刀,威风凛凛,身后是百余官员,都是见风使舵的官员跟随而来的,再后是几千家丁护卫。
皇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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