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扯了扯嘴角,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叠了叠塞进牛壮嘴里。
他这会意识处于半清醒,能发出细微的无意识的呻吟。
杨大山还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但片刻后,他就知道了。
小知青两手拿着牛壮的腿一扭一折。
就见牛壮瞬间惨叫出声,一口咬在那手绢上。
若是不塞上他的嘴,说不定会要掉半截舌头去。
杨大山呲牙咧嘴,他看着都替牛壮疼。
“壮子,你忍一忍啊。”
牛壮根本没回话,他之前就疼晕了。
这回的疼痛又刺激了他一回,脑子里浑浑噩噩对外界已经没什么感知了。
正好了骨头,时萋又掏了一包药粉撒上去,然后包扎,再拿了几条粗直的柴火削了削,将宽木条捆到骨折部位固定。
半山腰上什么也没有,荒郊野岭的,就这样的条件了,勉强也能应付到回村。
“小方知青,你还随身带着药呢!”
时萋敷衍的应了一声:“亲戚给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
杨大山啧啧啧的赞叹:“小方知青可真不简单,看着捆的就像那么回事。”
时萋趁着给牛壮包扎时,简单摸了下脉,发现没什么大碍就松了手。
记忆里这时候对中医大夫很不友好。
关牛棚都是轻的,还有些老大夫被混乱中打死的。
是以,她连银针都不敢往外露,把脉也是看似随意的掐了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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