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姑家族企业插不了手,便把白兆麒一家当作抢遗产的对手。
在她心目中裴椿早就和白兆麒离婚,带着裴宴卿离开了白家,不能算白家人,凭什么?分白家的遗产?
一份也就算了,竟然?贪得无厌,又娶了一个人进?门。
她怎么?能对裴宴卿有好脸色?
柏奚不明白,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她只看着裴宴卿。
裴宴卿坐在灵柩旁,视线落在棺椁里。
本来该是?悲伤的气氛,但柏奚的目光过于专注,存在感强烈得她无法忽视。
裴宴卿扭过脸,和柏奚的眼神撞上?。
柏奚神色坦荡,没有丝毫躲闪的意图。
裴宴卿后知后觉一件事:她好像不会害羞。
要么?拒绝她,要么?全盘接受,没有一个中间值。
人真是?贪心的动物。
裴宴卿心想:想要她爱自己,还要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你来我往的情?趣。
自己真矫情?得很。
裴宴卿笑了笑,去摸她的脸,柏奚像小动物一样蹭着她的掌心,目光也温纯似林中的鹿。
裴宴卿心软成一片。
两人四?目交缠,你侬我侬。
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灵堂响起,白四?姑的声音插入进?来,讽刺道:“不愧是?演员,爸爸都过世?了,还在这演戏呢。”
柏奚:“?”
裴宴卿低声说?了句:“不必管她。”
她看向白四?姑,音量不高不低地?淡道:“在爷爷灵前,姑姑是?不是?放尊重些?”
白四?姑冷哼一声。
她的儿?媳妇上?来挽住白四?姑的手,对裴宴卿客气地?点了一下头?,带着白四?姑先出去了。
柏奚旁观了这么?一会,也基本看懂了白家的情?况。
幸好裴宴卿在她妈妈身边长大,如果在香港,绝不会长成现在这样。
中途裴宴卿去了趟洗手间,白四?姑的儿?媳妇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哀戚,偶尔看向柏奚,带着仿佛同病相怜的悲悯。
这满屋子人,她一个新妇倒是?比白家人还要难过的样子。
柏奚心中闪过一缕异样。
守灵三天,白老爷子的葬礼不同常人,定在一月后于香港殡仪馆进?行盛大的告别仪式,届时各界都会来吊唁。
流程太长,裴宴卿在内地?和香港来回飞,柏奚因为?工作冲突,没办法陪同,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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