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哼,“朕从前很欣赏他,到头来他却让朕失望了。”
“陛下,林季泽要是有钱财贿赂考官,何至于唱戏养家。”
郑言恭膝行几步,离得稍近一些对皇帝说道:“这笔钱的来历也是后来才添上去的,一开始林季泽可没提。”
郑言恭不知道的是,皇帝说的失望并非解深受贿让戏子考秋闱。
他还想为解深求情,言真意切道:“大理寺复核时,也查了这笔银钱。
林季泽招供是变卖祖产,还有跟富商承诺他日报答借来的。
可臣去查了,林季泽家里的祖产早就在他唱戏前就卖了。”
“所以呢?你觉得这里面有蹊跷,解深是冤枉的?”
皇帝瞧着郑言恭的样子觉得新鲜,“倒是有些样子,知道用心做事,比从前不着调强不少。
起来吧。”
“所以臣想去问问二人,可案宗清晰明确,两人对供词也无异议。
见了人又不知从何问起,所以才跑这么几趟。”
郑言恭挠挠后脑勺,做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随即又好奇道:“陛下,臣斗胆。
为何主考官两人,另有同考、提调等,您只重罚了解深一人,还是流刑?”
“你确实胆大妄为,怎么,觉得朕罚他罚得重了?”
皇帝的表情不像是生气,倒像是考教学生一样问道:“那你觉得要怎么罚?”
郑言恭当即跪下磕头道:“臣不敢,陛下英明神武自是有您的考量。”
皇帝哈哈一笑,“起来,朕又没责怪你。”
喝了一口茶,皇帝又问:“家中近来可好啊,你那个三叔怎么样?可得你们几个小辈喜欢?”
见皇帝不再谈及解深的事,求情也不是好时机,郑言恭便不再多言,恭敬答道:“三叔很是亲近我和弟弟,可能因为年龄相差不大,与我们很是聊得来。
就是祖母近来有些头疼病犯了,家父和二叔有些担忧。”
世子交代过郑言恭,皇帝要是问起,不必隐瞒万老夫人对郑明义的不满。
皇帝佯做担忧的样子,说道:“曹国公在前方打仗,后院乱了可不好。
今年冬至大宴遇着天象不吉取消了,腊八节宫里要办宴,到时你们一家都进宫来,朕给你们说和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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