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山不觉得尴尬,他知道搞学术的人一向不好打交道。
也不是清高,就是人家对人际交往不怎么热衷,像谈家那孙子谈赋,还有李家的李唯,都是这么副鸟样子。
林晨走过去,将夏添的行李往车上放。
夏添推推脸上的眼镜,看着他微微皱起眉头,突然问了句:“你就是那个和小五同居的男人?”
林晨听见这句“同居”
,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站起来点头回答:“是,我是沈总下属,不过我们是合住,不算同居。”
夏五这会儿也拉着她哥的手小声教育上了:“哥!
你怎么这样啊。
我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
大不了我搬回去你那里嘛。”
夏添的家属房在农大西校区,进市区不怎么方便,所以当初夏五才会想着搬出来。
吴思思见状,连忙缓和气氛,推着夏五坐进车里,打开后面的车门,看着夏添轻声道:“夏大哥,咱们先上车再说吧,这里车子不能停太久的。”
夏添也不是爱说话的人。
直接坐进后座,双手放在腿上,背部挺得笔直,做出一副正经而严肃的样子。
沈寒山看见他的样子,都差点没被逗笑出来。
缩了缩脖子,轻声靠在吴思思的耳朵边上问:“夏五这个哥哥别不是个傻子吧。”
吴思思瞥他一眼。
心想:你倒是好意思说别人傻子。
使劲捏了他一爪子,悄悄告诉他:“人家是国家重点培养的农业技术人才,你知道人家一个项目多值钱么,你这个没有思想觉悟的家伙。”
沈寒山看着吴思思煞有介事的模样,心里更乐了。
忍不住伸手抱着吴思思腻歪。
夏添坐在旁边又不是瞎子。
看着他们两的动作,脖子都红了,坐在原地,只一个劲地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他也实在是常年行走于文化苦旅中的人物,不仅对雌性动物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连与右手为伍的次数都不多,纯洁程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保持着精神与肉体上的高度统一。
车子往东开了一会儿,眼看着要上高架。
沈寒山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低头一看,是沈玉薇打来的。
沈寒山直接把手机接起来,笑着开口道:“姐,怎么了?”
沈玉薇这会儿情绪还有些低落,深吸一口气问:“我现在胡天行他爸妈这,你在公司附近吗,来接我一下行吗,我现在这状态可能开不了车,这附近也不太好搭的士。”
沈寒山听出她语气中的慌乱,连忙道:“你别动,就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们现在来接你。”
说完,沈寒山挂掉电话,开口就跟林晨说了碧玉花园的位置。
碧玉花园地方挺好,就是到底是个老小区了,道路窄得很,本来挺近的路,硬是二十多分钟才到。
沈玉薇站在原地,脸色有些苍白,看见面前满车的人,微微一怔,有些抱歉地说:“我…我以为你没什么事,不知道你还接了人,实在不好意思啊。”
她这话说的人自然是夏添。
夏添这人平时对人冷漠惯了,这会儿看见沈玉薇竟然脸上一红。
他皮肤本来就白,这一红就更加明显了。
眼看着沈玉薇打开车门坐在自己身边,一时间脑袋都跟炸了似的,嗡嗡作响,挺直的背不禁僵得更直了。
沈寒山这会儿把吴思思抱在自己怀里坐着,一脸不开心地问:“得了吧,就你这状态还装什么,说,胡天行他爹妈怎么你了,老子一早就想弄死那俩傻逼。”
沈玉薇摇着头回答:“不是,他爹昨天查出来肺癌,今天找我来,说是想看我再给他们家生个儿子,我们…我们吵了两句。”
沈寒山当然知道他们肯定不可能只是随便吵了两句。
大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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