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玄汉帝没有接话,一挥手“拖下去。”
卫士直接把扈大将军拖了下去。
“阿兄阿兄”
扈昭仪歇斯底里的声音在穿堂响起,又被人迅速捂住了嘴。
扈大将军寻声去,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发冠被粗鲁地撞掉,黑白掺杂的头发披散下来,起来竟比场中年纪最大的丞相还要年迈几分。
入应天城时,扈大将军何其威风凛凛,可出这宫殿,转瞬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世事风云,不过转瞬而已。
这转瞬,让跪在地上的老臣都有些心底发寒。
太尉主管军事,扈大将军论理属于他的麾下。
太尉当即就脱下官帽,深深地磕头请罪道“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责罚。”
玄汉帝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扫了眼跪着的人,眼中的厌恶和隐忍一闪而过“今日只了此国之蠹虫。
你们这些人,孤心里清楚。
要刨根问底,势必要挖藕带出泥来。
临近冬祀,事还要人办,就只盯着扈赵二家就罢了。”
“太尉年事已高,回乡去歇着吧。
丞相,令廷尉加急审理此案。
御史大夫,你御史台的奏章,是不是也该筛一筛了”
丞相和御史大夫松了一口气,均跪谢天恩。
太尉将官帽留在了地上,一时连爬都爬不起来。
还是丞相和御史大夫左右搀扶着,太尉才能颤颤巍巍地走出这养心殿。
谢太傅没有被提及,便也没有动。
玄汉帝谢太傅又了眼跪着的玄玉韫,叹声道“谢太傅,教子之道,朕不如你啊。”
“陛下折了老臣的寿。
殿下所为,皆为陛下、为家国,是仰赖效仿陛下,老臣焉敢
居功”
谢太傅低头回道。
“他可不是效仿朕。
朕尚得隐忍六年不得发。”
玄汉帝着玄玉韫,神色复杂,最终也只叹一声“好些年了,朕稍想查验,士林就会说,朕是要用莫须有的罪名,动有功之臣了。”
“他扈家的声名,可真是好的无可指摘啊。”
玄汉帝嘲弄地笑了一声,这笑声里,透着森然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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