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不懂卫蔺为何突然阴郁着眉眼同她说这些话,又回想这段日子自己对他的放松警惕……
果真是大意了。
得之必有所出,大乾太子怎可能无缘无故帮她,无非是在乎她与他故人几分相似的模样罢了,那漠北公主也说过,他对故人是情深义重,忠贞不渝,自己只是替身而已。
“是,太子殿下所言,我都记住了。”
卫蔺手指微动,轻轻皱眉。
半晌,他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帮我上药。”
热水凉了大半,桑眠想要去换,卫蔺冷声叫住她,“就用这盆。”
……
她心里暗恼,拿凉水湿了帕子,抬手抓住男人衣领毫不客气的剥开,卫蔺身子轻颤,额上瞬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在摇曳烛火下朦胧闪烁。
那伤口不浅,从肩头快要蔓延到胸膛,桑眠双眉微蹙,手上动作放轻,拿帕子慢慢擦拭周遭血迹。
卫蔺本来阖上的眸子又睁开,视线落在因为弯下腰而散在肩头的发,外侧有一缕残缺,切口整齐利落。
那是今日在山脚下被桑眠掏出匕首砍断的。
“痛就叫出来。”
桑眠语气生硬。
他回神,淡淡道这点伤不算什么。
“另外,今日听乌兰娜琪说起散魂膏,想到有个事情要同你讲下。”
卫蔺重新闭上眼睛,任由桑眠处理伤口,继续说:“李家那个小女儿,从凌涯寺逃了。”
李姝?
桑眠睁圆了眸子,“凌涯寺那处不是最为严苛,据说四周高墙入云,她怎么可能逃了。”
“单凭她自己肯定不行,应当有人相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