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点拨了她几句,妹妹便又有了长进,季菀很高兴。
“就是担心贺家在官场上有人,一手遮天,所以我才让曾伯去请齐家出面。
那位陆公子不是京城公府里的公子吗他的朋友,必然也是大富大贵之人,就算压不住贺家,总能平分秋色。
再说那迷香,含有曼陀罗花和夹竹桃,这都是有毒的,平常并不多见。
再加上其他的药物那贺家的采买总有账簿。
即便毁了,那药铺里卖了几两几钱药材,都是登记造册的。
整个镇上的药铺不多,划分范围,折中而查,定能查到。
贺家如此猖獗,目中无人,定是不会每一样药材都从不同药铺买。
上了府衙,只要齐家出面,贺家使不出手段,衙门官差挨个一搜,账薄一对,贺家的人,便是长着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时间这么短,他们定是还没来得及将放火的那人灭口。
上了公堂,知县肯定是要审问的。
当下人的,可没主子那么硬气,一顿板子下来,哼,我就不信他不招。”
其实季菀也是仗着陆非离曾特意叮嘱过县令,再加上这事儿本是贺家为恶。
只要没了外来压力,知县肯定是要偏帮受害方的。
曾元按照主子的吩咐,去了延城,一路打听着来到齐府。
见门匾高挂,很是有些气派,心中便有猜测,这齐家定是显贵人家。
他将牛车停在门口石狮子旁,缓步上前,对着守门人弯腰鞠躬,道“小人登县义村季家家仆曾元,贵府公子曾受友人之托送我主家两条家犬。
今我家主子有要事相求,请见贵府公子。”
“季家”
门房见他穿着得体,言语温和,不像是故意来攀附的模样,便没轻视。
再听得这番话,更是讶异。
随即很是客气道“请在此稍后,小的立即去通禀公子。”
曾元原本还以为会被这些高门大族的下人刁难一番,已准备好了说辞,没想到对方竟这么好说话。
他自是不知道,陆非离在离开之时就特意嘱托过齐纠,让他对周氏一家多家照拂。
齐纠瞧他难得对一个小姑娘感兴趣,自是乐意帮忙。
所以早就叮嘱了门房,若有季家人拜访,不可怠慢。
今日来的是季家家仆,若是周氏母子任何一人,怕是早就被请进花厅喝茶了。
齐纠才从母亲院子里出来,准备出门,半路遇见急匆匆来的门房,听闻禀报后,便挑了挑眉。
“请他进来。”
陆非离有嘱托在前,他自然对季家的事儿多多关注一些。
这三个月来,季家在吃食上的生意不断创新,他也是大饱了口福的。
季家买了下人的事儿,他也知道。
曾元被请进了待客厅,还未鞠躬见礼,齐纠便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小丫头咳,你们家主子,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语气散漫随和,着便是个脾气好的。
曾元心里有了底,便将自家姑娘交代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
齐纠听完后便笑了,“你家姑娘倒是聪明。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此事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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