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急的不行,他不是要求饶,他是想告诉师尊,让他去戒律堂受罚,她不想要师尊被认为是一个袒护徒弟是非不分的人。
他不想师尊在为他承认任何非议,更不想连累师尊再为他受到任何伤害。
长文更不明白了“你这是何意?”
“弟子的意思是我会狠狠教训这孽障,但我教训这孽障的方式只怕不能让师叔看见,更不能叫任何人看见。”
长文想不明白,什么叫不能让别人看见?这等拙劣的理由就想打发我?我又不是弱智,如果信了你这话,你才真是笑话了。
长文冷哼一声“苍数历!
你为了帮这孽徒脱罪,还真是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
不让看着,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打了?还只是做做样子?”
“打完之后师叔验刑就是”
这是苍数历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他明白长文师叔这人就是较真,如果打完连验刑都不肯,要如何才能知道是真打了?既然不能看只能听,声音这种东西还是很好模拟的。
“你要如何罚他,是别人见不得的?青要山戒律堂的惩罚哪一个不是让弟子颜面全无?凭什么别人都受得,就他受不得?”
苍数历早就看不惯青要山戒律堂的那一套,更是断然不可能再送自己的徒弟去。
在那么多人面前受罚,他是绝对不可能让徒弟去的,一来舍不得,二来,他的徒弟只有他一人能看能罚,其他人断然不许。
“师叔,我罚他的定然不比戒律堂的轻,师叔要是不满意,我便一直打下去,打死了算我的。
既然这孽障不管是在戒律堂还是无天殿都会得到让师叔满意的惩罚,在哪里被罚又有何关系?”
这样说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长文坚持的只是犯错就要受到惩罚。
不管是谁的弟子,绝对不能因为身份原因而不同。
如果人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特权而不受罚,青要山的规矩也就形同虚设。
若苍数历真能做到他自己罚张一和戒律堂一样严厉,甚至更为严厉,也不是不可以。
张一现在处于特殊时期,如果真送去戒律堂,很有可能就没命走出来了。
想到这一点,他又觉得苍数历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保徒弟一命而已。
长文早就看见张一已是经历了“脱胎换骨”
,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这“脱胎换骨”
后一段时间内皮肤会异常的脆弱,若是惩罚不当,有可能真会出人命。
他只是想要给张一教训,断然没想把他打死。
戒律堂的惩罚的确没有一样合适的。
戒律堂的人打人都是有规定的,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徇私情。
这时的张一如果送去戒律堂,只怕性命难保。
戒律堂的人并不会知道张一正处于这一特殊时期,也不方便同戒律堂的人明言要以打别人的力道的十分之一来打。
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显得不公平。
长文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并不是一个古板不知变通的人。
戒律堂的存在是为了约束弟子言行,而不是为了将人活活打死。
“那便如此,我会将传声石放在凌云阁内让新弟子们都听一听张一是如何受罚的,警之戒之,仙君定然没有意见吧?”
“自然”
长文回到凌云阁,将传声石往桌子上一放,说道“这是传声石,仙君会在无天殿自行处罚张一,你们便听着,时刻警惕”
“是,师叔祖”
新弟子们齐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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