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个子,犯了何事?”
李韫指着牢间中,一个呼呼大睡的壮汉问道。
壮汉虎背熊腰,起码高过九尺,整个横躺在木床上,脚都得支出去一截,鼾声也是震耳欲聋。
“禀王爷,此人名字叫做‘冯河’,乃是西郊放牛村人,因与村民打架斗殴,害了整整三条人命。”
宋邯下意识护在李韫跟前,又道:“为了抓捕此莽汉,官府出动了三十余名捕快,才将他勉强擒住,此人力大无穷,十分危险,王爷莫要靠得太近。”
“放你娘的屁!”
不等宋邯话音落下,莽汉猛地睁开眼睛,破口大骂:“分明是那三个浑蛋,趁俺不在家,欺负俺娘老弱!
何况是他们自己身子骨脆,俺只是轻轻拍了他们一下便死了!
这怪得了俺么!”
这家伙一开口,便知是个莽夫!
为母杀人,是孝道。
力大无穷,是本事。
心思单纯,是性子。
这类人若能收编麾下,必定忠心耿耿。
“大个子,这里可是死牢,过不了多久,鬼头闸刀一开,人头落地,你家母亲谁来供养啊?”
李韫当即开启洗脑模式,这种心思单纯的莽汉子,只要能找到软肋,收入麾下轻轻松松。
冯河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竟开始“呜呜呜”
抹泪痛哭起来。
“可怜俺还没尽孝,便要让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娘啊!
是孩儿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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