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眼下码头的脚钱,分为租界华界。
租界的略高一些,太古码头过去一根签子十二个大子儿,但这是给到管事人手里的钱数。
管事监工要抽水,结账的人也要收辛苦钱,还有固定的人头费。
装卸工人实际到手的钱只有四到五个大子儿,遇到好说话的,才能得到六个。
宁立言现在开出的价码,让这些苦力到手的脚钱几乎翻了一倍,收复人心自然就容易。
有人恨不得扑上去高呼万岁,更多的人则开始脱下上衣系在腰里,把破毛巾往肩膀上一搭就准备干活。
穷苦人没有那么多话说,报答人的方式也比较简单直接:惟卖命而已!
码头是开放式的,他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也看得见。
从支油锅开始就站在码头附近的几个中国男子向里面看着,低声嘀咕道:“他说嘛了?怎么这帮苦力那么高兴?就这么个少爷羔子,真能管住码头?”
“那可说不好。
有巴大爷还有刘爷给他撑腰,这事还真备不住让他弄成了。
再说,你没看他把洋人都叫来了么?从打有皇上那年头,我就没听说过洋人替中国人跑事。
而且还是英租界的警务处副处长,这简直邪门。”
“有嘛邪门的?我看这是个败招,拿这种办法对付人,也不怕在江湖上让人笑话!”
“我就是怕他压根不在乎江湖怎么想……”
身旁的男子轻叹了一声,念叨出一句自己都不愿想也不敢想的可能,如果真如此,自家老大的盘算就要落空,这日进斗金的大码头怕是真的就要拱手让人了。
“刘光海让码头那天,便藏着心机。
表面上是把最赚钱的地盘拱手让出,实际却是暗藏祸心,想让我做他的盾牌。
袁彰武跑了,东头必然还要有人出来,接手他的地盘产业。
一些袁家弟子向我投诚,但也有不少人还是跟东头混混亲近,那边出来个人物,他们就可能跑过去。
这码头不但是个风水宝地,更重要的是,卡着日租界烟馆的货源。
当初袁彰武杀王大把,便是因为他那些烟馆的大土,都要从太古码头卸货。
王大把涨了脚钱,两人因为钱财上的事起纠纷,最后到了出人命的地步。
如今太古码头在我手里,出来接手烟馆的人必定不会答应,肯定还是想把码头拿回去。
王德发不过是出来探路的小卒,真正的人物还在后面。”
杨敏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的。
宁立言并没告诉她自己包下码头的事,便是怕她不放心。
没想到杨敏与英租界一位大商人的女儿是同学,从她那听说宁立言承包了码头以及早上有人闹事的事情,便心急如焚地坐着汽车赶过来。
在她的随身手包里,还带了一支女用勃朗宁手枪,竟是准备着拼命。
在码头这里有管理人员的休息室,本来是给码头调度用的,宁立言一来,那调度便自觉地离开,这里便成了他的会客室。
在杨敏面前,宁立言并没有保留,坦陈自己的想法。
“今个那油锅,不过是小儿把戏。
王德发既没有玩命的胆子,也置办不起一锅的滚油,只好用这法子来蒙事。
就算用江湖的规矩对付这么个尿货,也不过指顾间事,可是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事就没法收尾了。
我敢打赌,做类似勾当的人会层出不穷,我便是三头六臂,也招架不过来。
所以干脆用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找巡捕!”
“这便对了。”
杨敏对于宁立言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高度赞同。
“咱们是体面人,犯不上跟那些混蛋去硬拼,有事就得找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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