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彰武惦记秃子的赌厂,这是个麻烦,但是也没到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地步,不就是钱么,慢慢商量着办。
再说眼下他应该顾不上这边,等过几年他真要动手的时候,我也可以和他出来套事。
再不行就像今个一样,两边攒人碰一回,不一定就要玩命。
真到了玩命的时候,再说也不晚。
不过要是他得罪三叔,那没说的,我刘光海第一个弄死他!
您发一句话,我立刻就带齐了人,把他从日租界掏出来填海河!”
宁立言看看刘光海,心中暗自说了声佩服。
前世自己接触的多是学者、报人、商人、大学生。
这些人有知识有脑子,眼界格局也开阔。
如果论大局观以及对事物的分析判断能力,那些人远在刘光海之上。
但是在人情世故方面,能够赶上这些草莽英雄的,却是没有几个。
刘光海这话看似冠冕堂皇,实际上是把矛盾转移到自己身上。
他如果不想动袁彰武,就不会跟自己上楼。
两强不并立,即便之前他没有这方面的意图,事情发展到现在,局势发展也已经由不得他,他和袁彰武之间的冲突已经不可避免。
架是肯定要打,怎么打为谁打以及之后的利益分配,才是问题的关键。
自己要是顺坡下驴,说袁彰武和自己有仇,那么刘、袁之间的火并就变成为自己出头。
不但开支花费上,自己义不容辞要全权负责,事后的利益分配上,也是刘光海拿大份,自己得不到什么。
谁让人家刘光海是急公好义,为自己出头呢?气出了,就不能图钱,这是街面上是人就懂的规矩。
多亏这一世的历练,在自己生计最艰难时,与码头上挥汗如雨扛大包的经历,让自己和这行人有了接触。
对于他们的思维方式和人情世故有所了解,这个坑自然坑不到自己。
收拾袁彰武半是为自己报仇出气,另一半也是为了将来的行动打基础,利益肯定不能落到刘光海手里。
宁立言微微一笑,“光海倒是很够意思,你的好意我领了,不过事不像你想的那样。
袁彰武是什么东西?得罪我?他还不配!
我们之间往日无仇,眼下虽然有恨,但也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是特三区的警官,他是混星子,永远是他有求于我,我不会去求他。
他要想动我,自己也得掂掂轻重,这几年你听说过哪个混混敢动警官?再说我的根底你也知道,你觉得袁彰武敢动我?”
“这……这倒是不可能,可是我有些不明白,三叔怎么就和袁彰武结仇,非要弄死他?”
“我跟袁彰武谈不到结仇,你和袁彰武才是真正的仇人。
你想说你和他没仇对吧?大不了就是苏秃子的宝局太红,引来袁彰武嫉妒,将来找人说和,让他在宝局里占一份干股,大家和气生财,各自做各自的营生,皆大欢喜。”
刘光海并没接话,不过态度也可以看作是默认。
宁立言哼了一声,“幼稚!
这样的想法对其他人不算错,可是用在和袁彰武共事上,那就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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