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不讲究这个?咋不讲究!
我爸卖房还不卖给属牛的呢,白马怕青牛!”
眼前人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举着小灵通走来走去,拧着眉对着手机里的人说,“大伯,你甭管了,我有数,反正不能是属虎的。”
这是关皓。
四合院门口的桃花树一夜之间枯死之后,关皓听从直觉,直到开学日都没踏出四合院半步。
他是觉得这事儿怪了吧唧的,虽然不信那个邪,但人也没必要非“我觉得不太妙我还非要作这个死”
吧?
本来是没事儿的,关皓都觉得是不是自己魔怔了?
直到过了刚开学军训的那段日子,他白天还顶着晒黑了半个色号的脸坐在教室里发挥社交能力左右逢源长袖善舞,晚上躺在寝室的床上就在睡梦中被猛烈的心悸骤然唤醒。
睁眼就和一个女鬼脸贴脸,人家还俏皮的、缓慢地,歪了下头?
一头黑压压的青丝还随着女鬼的动作微微扫过关皓的脸侧脖颈。
关皓这个人,以前热爱极限运动,胆子不大是不可能的,可以说得上是强心脏;体质也倍儿好,那会儿还没有现在什么“素质教育”
的说法,军训那都是往狠了练、往吐了练,半个学校的男生都差不多趴满地了,关皓还能眨巴眨巴眼儿站的稳稳的。
但此刻,有句草字不知当不当讲——
关皓把眼睛闭上,左腿和左手往床一侧紧挨的墙上用力一拍一蹬,整个人麻溜的从被褥里飞出去,胳膊肘挨在地上狠磕一下,顺势翻了个身——
看过猫后空翻没?差不多那样。
关皓四脚着地整个人手脚并用的后撤,直到后背挨在对面铺子的床沿上“咣当”
一声,抬头一看——
又没了,刚才那个女的。
他这动静不小,对面铺位的兄弟也被他吓一激灵,揉着眼睛支起身子来就嘟囔:“干嘛呢,大半夜你小子抽抽了?搁这儿搞杂技?”
关皓还坐在地上,再怎么看都找不见刚才那个女的,那绝对是个民国女的,估计还是个学生,穿的是个蓝色的新式校服。
关皓欲言又止,刚才那贴面震撼太震撼了,他站起身晃了晃刘程,就是那个铺位的,也是他唯一的舍友,这宿舍就他俩住。
刘程岁数比他们都大一些,家里也有点小钱,来学校就是为了混日子的,平日里也是嚣张跋扈惯了,仗着年龄大那些穷学生们几岁,系主任好像还是他叔,到处让人叫哥,军训的时候没少使唤人给他买水买冰棍儿。
关皓不吃他这一套,你有钱,我更有钱,你要跟我拼关系,少爷我就掀了你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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